“那是自然。”姜雪儿晃了晃手里的令牌，“替我谢谢你家大人。”

有了知县令牌，姜雪儿觉得自己肩膀都硬了，腰杆也直了，在之后的审讯中说话格外的硬气。

穆川坐在楼下喝茶，手里端着茶盏，瞧见空手而回的战枫，慢悠悠地用杯盖碰了碰杯沿，滤去茶沫子：“怎么样了？”

“姜姑娘那边暂时没有收获。”战枫答道。

穆川微微颔首：“由着她慢慢审吧。”

他漂亮的双眸看向酒楼外熙熙攘攘的街道：“你去天香楼查一查，这翠鸳究竟什么背景。”

“是。”战枫的心情豁然开朗，他就说嘛，主子怎么会对一个乡野丫头动心，原来是打着这主意呀。

心情美好，导致他路过门口时，同崔九白和孔风打了招呼，把这俩人吓得够呛。

崔九白一巴掌重重地拍到战杨的肩膀上：“战杨，你哥这是怎么了？”

孔风附和：“就是，枫哥这是被鬼附身了吗？”

战杨一巴掌拍到孔风的脑袋上：“好好说话。”

孔风知道战杨是个“兄控”，赶紧拍了拍战杨的肩膀：“兄弟，你别多想，孔风就是缺根筋。”

“对，我就是缺根筋，你不会跟我计较吧。”孔风笑嘻嘻地开口，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特别是看着越温顺的老虎越摸不得。

姜雪儿那边已经问出了翠鸳的人物关系网，通过她，也将死者的人物关系还了解得一清二楚。

翠鸳审完，就是第二个发现死者的伙计。

伙计倒是显得格外的淡定，姜雪儿问什么他都能迅速回答。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般人听到这些问题都会忍不住先思考思考，这会儿他能回答得这么流畅，要不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要不就是看上她了。

当然，以上纯属姜雪儿自我催眠的想法。

现实之中，姜雪儿有了知县令牌的加持，问话的时候方便多了，若是有人不老实，她就拿出来晃一晃。

酒楼里的人本来以为姜雪儿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没想到她居然能得到穆川的青睐。

“知县大人，搞定了。”姜雪儿从二楼下来。

“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

战杨好奇地凑过去，他一直在门口守着，无所事事，这会儿姜雪儿下来，他赶紧过去搭话。

姜雪儿叹了口气摇摇头：“犯人不在这里。”

“怎么可能，难不成那人会飞檐走壁？”战杨诧异，但更多的是不相信，他并不认为这个小丫头能审出什么结果来。

姜雪儿微微颔首：“应该是。”

知道他不相信，姜雪儿也懒得去证明自己，耸耸肩，看向他：“你可以自己去审。”

“不必了。”穆川放下手中的茶盏，“战杨，客栈里的人可以离开了。”

“啊？主子，你真的相信她说的话。”战杨诧异，不明白穆川这是怎么了。

“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穆川并没有觉得姜雪儿能问出什么，余有才的死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为。

这里的人他都看了，既不会武功，身上也没什么药粉的味道，这些人不可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