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纪年护着叶宛,没有让她伤到。
纪年从张鹿宝身后走出来,扶着叶宛将人送到纪傅呈身边,这才接过管家重新取来的一壶茶,倒了一杯双手捧着伸到纪坤成面前,嘴角含笑,神色温和:“太爷爷,请喝茶。”
纪坤成看着眼前戴着眼镜笑的一脸温和乖巧的纪年,终究是想念的紧。
如今人总算肯回来一趟,他也不想还没坐下来好好说会话就把人打跑了。
伸手接过茶,纪坤成道:“好好的一双眼睛,戴个眼镜做什么?还不快摘了?”
纪年含笑点头应了,抬手摘了眼镜。
张鹿宝跑过来,也倒了一杯茶递给纪坤成:“太爷爷,请喝茶。”
纪坤成放下纪年的那杯茶,接过张鹿宝递过来的也喝了一口。
张鹿宝这才转身看向纪年,神色纠结:“头儿,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纪年眯起眼看向张鹿宝,嘴角轻勾:“讲!”
张鹿宝欣喜地点头:“好的,头儿,我想说的是你摘下眼镜比戴着眼镜更像禽兽,戴着眼镜的时候是斯文禽兽,不戴眼镜的时候只是禽兽。”
斯文禽兽与禽兽,显然这两者之间是存在区别的!
纪年含笑:“张鹿宝儿?”
张鹿宝说出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正高兴呢:“头儿,您说。”
“转过去。”
“好的。”
“嘭!”
“…头儿!这可是在老宅,你竟然当着太爷爷的面踹我,惨无人道啊!没有人性啊!太爷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纪年嗤笑,拉着人上楼洗澡换衣服。
“皮痒就继续叫!”
张鹿宝猛地闭上嘴,原本的鬼哭狼嚎瞬间就静止了。
大厅陷入一片沉默。
许久,纪坤成轻声嘀咕:“两个目无长辈的混账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