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为你家公子把披风披上。”
有了方才那一幕,那人也不敢怠慢昏垣,快步走过去,将披风抖开,披在良珣身上,他话中虽着无事,但也并未拒绝,笑道:“这才解了披风,如今你一来,倒又披上了。”
话间,方才去拿酒杯的人也回来了,昏垣亲自动手为二人将酒杯斟满,一股散发着梅花的酒香便扑鼻而来。
二人也不是那等拘泥于礼数之人,举起酒杯敬了对方,而后将弥漫着梅花香气的酒送入口中,刹那间,带有温度的酒便入了腹中,那一瞬,梅酒像是融入了四肢百骸,在这深冬季节暖了全身。
“冬日煮酒,确算得上一桩美事。”一杯入腹,昏垣将酒杯放下,含笑开口,“你倒一贯懂得享受。”
“不过几日未见,你也知道调侃我了。”他摇摇头,失笑,“一人独酌,不过是去去愁绪,何来享受一?”
一杯酒下肚,二人身子暖了许多,方才的寒意缓缓退去,良珣为他又斟了一杯,方才是他为他斟酒,现在他总算是想起自己才是主人。
二人之间没那么多虚礼,想来是如何舒服如何来,更何况如今是在他院郑
昏垣没问他为何他身子不像染了风寒,却推自己病了,只是与他将壶中温着的酒分了喝了,没过多久,风又比方才大了几分,二人这才回了屋郑
二人坐定,即便方才喝了不少,却依旧不显醉态,眼神也十分清明,进了屋内,两人将披风脱下挂在一旁,厮撤走了酒水奉上热茶。
话虽的是一醉方休,但二人身份却是不许,这也算是许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两人不知何时会有人寻自己,所以在外饮酒一向握着一个分寸,即要尽了礼数,也要让自己时刻清醒着。
“少主近来可还在忙于盛堂主一事?”
昏垣扶了扶额,如今起此事,便不自觉有些头疼。良珣略一沉思,接着道:“如今十日过去了,我却还是未猜透少主想做什么。”
当日孟曦与王政之间的事,并未让二人知道,因此,盛问被抓时,二人还深感意外,而后去少君府时,也并未得到任何消息。
此事,孟曦似乎无意让二人知晓甚至参与。
“恐怕,斩月堂那边也坐不住了。”昏垣完,二人对视一眼,眉间不由自主带着几丝凝重。
而后,良珣缓缓摇头,笃定道:“她既然出手了,想来便已有了万全之策。”
他眼神透亮,带着信任,良珣含笑点点头,心中与他是同样的想法。
不知想到什么,昏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缓缓开口:“起来,这些时日你未上朝,倒是出了一件事引起了不少人议论。”
“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