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式们接过一看,正是方才被盗之物,互相使了个眼色,先后跳下马车,走上前来。
他们三个都姓吴,是三兄弟,老大吴金,老二吴银,老三吴铜。
说起来,这三兄弟是赵氏马场最厉害的三位车把式,驾驶马车的技术炉火纯青,每每有重要货运,赵场主就会安排他们三个驾车。
吴金收好小册子,面色不善,道:“小子,原来你是他的帮凶。”
詹九峰笑道:“三位可别误会,在下只是和你们开个小小的玩笑。”
吴银紧了紧拳头,恨道:“捉弄我们马场的一众马车,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詹九峰道:“不不,在下不这么做,根本选不出你们三位如此杰出的驾驶员啊,你们看,沿途这些障碍,你们都一一避开,还能速度不减。”
吴铜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哼道:“那是自然,我吴家三兄弟的驾驶技术,行内都知道。”
詹九峰笑道:“所以,我找的就是你们!”
吴金道:“找我们何事?”
詹九峰绕着三辆马车走了一圈,缓缓道:“我想问问,你们每月在赵氏马场,领多少工钱?”
吴金听得一怒:“与你何干!”
詹九峰笑道:“你们和我那兄弟一样,都爱青楼之事,但那青楼的消费可不低,我是担心三位不能尽兴啊。”
一席话,似乎说到了吴家三兄弟心里头。
吴银哼道:“告诉你也无妨,赵场主每月给二两银子,已经比很多马场的工钱高了。”
才二两,这也叫高?
詹九峰哈哈大笑,暗道,这么廉价的工人,老天爷,给我来一打!
吴铜怒道:“笑什么笑,大哥二哥,咱别跟他废话了,打个半死再说!”
吴金吴银点头,就要冲上来揍人。
詹九峰忙道:“慢着,三位听我一言,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觉得每月二两银子,太委屈三位了,我想出到每月五两银子。”
吴金愣道:“你是哪家马场的?”
吴银跟着道:“原来是来挖墙脚的。”
詹九峰打铁趁热,道:“二两银子根本就是强盗老板,完全不符合三位的驾驶技术,所以,我想请三位跟着我干。不过,我不是马场的人,我请你们驾驶的车,也不是马车。”
吴铜道:“那你……”
詹九峰道:“我的车,叫火车!”
三兄弟一齐道:“火车?”
詹九峰笑道:“火车就是在铁路上开行的车,由火车头牵引着走。如果你们答应,从现在起,你们三个,就是我铁道会的人,万人羡慕的火车驾驶员!”
说完,本以为三人会兴高采烈。
可,吴家三兄弟听完后,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们三个的神情,和遇到疯子没什么两样。
“火车头,我想起来了!”
这时,吴铜忽然脸色一变,哇哇哇地大叫起来。
吴金道:“想起什么?”
吴铜混身颤抖,大喘粗气道:“大哥二哥,前些日子,兴乐会的会长柳雨晴,她的乘风马车,就是败给了火车头!”
吴金猛然回过神来,盯着詹九峰,道:“你就是那位詹……”
詹九峰笑道:“正是在下,铁道会的会长,詹九峰。”
吴家三兄弟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