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大厅再次安静了。
詹九峰念完,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位老先生,心里直觉得好笑。
李甫忍不住了,狂叫起来:“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杜白更是瘫倒在地:“怎会有如此好诗?”
而后,两位老先生几乎异口同声:“老天爷啊,你竟然让我在暮年见到如此妙诗,呜呜,老天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看到没有,李杜两位老先生感动得哭了。”
“这首诗,比之前两首都要棒啊,我也感动好不好。”
“快看,柳姑娘也愣住了!”
柳雨晴有些颤抖,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诗,真的……”
眼看场面大变,蓝城壁急忙站起身来。
只见他走到圆台上,对詹九峰道:“詹公子,依我看,你的这首诗,绝不是你作出来的!”
詹九峰道:“蓝公子何出此言?”
蓝城壁眼神发狠,道:“诗中的沧桑感和岁月感,你不可能作得出!”
叶流星急了,冲上来道:“蓝城壁,你作不出,不代表别人作不出!”
詹九峰笑了笑,淡淡道:“其实,对你方才那首诗,我倒觉得,可以改一个字。”
“改什么字?”蓝城壁喝道。
“把最后一句,红杏枝头春意到,改成,红杏枝头春意闹。”詹九峰笑道。
春意到。
春意闹。
境界全然不同了,这一个字,把全诗提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蓝城壁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李甫杜白两位老先生,更是互相搂在一起,痛哭流涕:“老天爷啊,呜呜,求求你别对我这么好了。”
柳雨晴努力恢复平静,道:“怪不得我之前觉得这首诗缺了点什么,詹公子这么一改,完美了。”
台下都是识货之人,三人的诗词水平,显然已经分了高下。
柳雨晴道:“今晚能听到三首佳句,实乃万分荣幸,接下来,请大家移步后院,我们开始车马比拼。”
蓝城壁咬牙切齿,但他对车马比拼是有信心的,他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如果他的马车都不够好,那根本说不过去。
无夜楼的后院很大,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按照柳雨晴的要求,这一轮,是看谁的车马有气势。
叶流星借来的马车,显然拿不出手,他挠了挠头,老大不好意思。
蓝城壁趾高气扬,坐在他的马车上,对着柳雨晴高喊道:“柳姑娘,如果不嫌弃,请上车!”
他的马车,有六个车轮,车厢也是最大的,前面拉车的马,更是多达四匹。
蓝城壁站在车头,气势很足,他扫了一眼众人,不住冷笑。
“咦,刚才那位詹公子呢?”路人甲道。
“是啊,诗写得好,不会没有车马吧?”路人乙道。
“詹公子,你在哪里,呜呜,老天爷啊,求求你让詹公子出现吧。”李甫杜白两位老先生嚎叫道。
就在这时,詹九峰的声音,从后院的一块大床单后面传来:“在下只不过偷偷撒个尿,各位久等了。”
柳雨晴哭笑不得:“詹公子,撒尿?”
詹九峰的人和声音,都在床单后面:“是啊,无夜楼的茅房太多人排队,我只能找了一块床单挂起来挡着,在后面藏起来尿了。”
柳雨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道:“那,詹公子你的车马呢?”
詹九峰哈哈一笑:“在这里!”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床单被一把扯掉,一台雄伟的蒸汽机火车头,出现在众人眼中,而詹九峰,就坐在火车头的驾驶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