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九峰苦笑道:“叶探花啊叶探花,昨夜你醉成狗,在陈大婶家住了一晚,人家现在问你要过夜费。”
陈大婶冷笑道:“两个穷光蛋,还自称状元探花,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就在这刹那,詹九峰猛地冲出房门,逃开了陈大婶菜刀的控制范围,嚷嚷道:“这位叶公子有银子,陈大婶你和他谈吧。叶兄,我在三里外的梁子山等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没影儿了,只留叶流星在房中,哑口无言。
梁子山,就是昨夜建铁路的那座山。
山不是很高,只有八百来米高,山上光秃秃的,几乎没人会来,算是离武昌府最近的净土了。
詹九峰很快来到梁子山山脚,果然,那条铁轨已经建好了,就从山脚开始,围绕着山体,螺旋慢慢上升,整整二十里的铁轨,一直绕着上了山顶。
铁轨是普通的火车铁轨,两根钢轨铺在枕木上,既坚固又好看。
詹九峰摸了摸铁轨,发现钢轨也好枕木也好,包括固定用的螺丝螺帽,都非常特殊,无法被外力破坏。
这应该是系统的好处,铁建系统所出的设施,人力是无法破坏的。
他沿着铁路,往山顶走去,还别说,这铁路建得非常合适,弯度很小,坡度也很小,要是真有火车来开,开上山一点难度都没有。
没多久,他就走到了梁子山山顶,二十里的铁路,也到此为止。
山顶有一座早已荒废了的破庙,断瓦残垣,一片破败。
詹九峰在破庙里转悠了半天,一无所获,别说值钱的东西了,就连鬼也看不见一只。
当然了,即便有鬼,他也看不见。
走出破庙,詹九峰陷入了思考,昨夜的建设铁路,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把设施建在自己想建的地方,必须要先花钱把场地搞出来,不然的话,设施只能建在荒山野岭,毫无用处。
而闹市区的屋舍地契,可不是几两银子就能拿下的。
银子,银子从哪来?
沿着铁轨下山,詹九峰拼命想法子赚银子,可想了半天,目前来看,他的产业就只有这条二十里的盘山铁路,这如何赚钱。
下到梁子山山脚,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正在惊奇地观瞧铁路,居然是叶流星,他搞定了陈大婶?
詹九峰迎上去哈哈一笑,道:“叶兄,你有手段啊。”
叶流星骂道:“呸,好你个詹状元,原来你已经在她家赖了十天了。”
詹九峰道:“你怎么知道?”
叶流星恨恨道:“那陈大婶咄咄逼人,昨晚我那一夜,加上你之前的十夜,一共要收五两银子,我身无分文,只得从她身上偷了五两,再给了她,她才放过我。快别说她了,詹兄,这个钢铁木头路,是你弄的?”
詹九峰点头,道:“不错,这种路叫铁路,以后可以用来跑火车。”
叶流星道:“詹兄,麻烦你说人话行不?”
詹九峰骂了一句,在地上简单地画了画火车的示意图,当然了,叶流星脑中一点概念都没有,他是看不懂的。
詹九峰也懒得深入解释,把山顶的情况说了一遍,又表达了想赚钱的想法。
叶流星一听,顿时接口道:“詹兄,这条什么铁路是你修的,要赚钱还不简单,咱就在山脚收门票,只要是人,不论是谁,每走一次铁路上山就收一次的钱,不就结了?”
詹九峰一想也对,别管赚钱多与少了,第一桶金要先赚到才行。
两人说干就干,当即就把山脚的铁路入口围起来,摆了一张破木桌,一个状元一个探花,就这样吊儿郎当地开始了收门票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