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于赵莉的坏心眼很是清楚,便觉得无聊,不想与她没完没了的斗下去,倒不如暖暖的睡一觉才舒服。
赵莉一窒,竟无言以对。只因赵凌说对了她的心思。她确实是想去服侍李星冷就寝,但是,她又怕李星冷。
便想刺激赵凌去服侍李星冷,而李星冷又那么的厌恶她,当然就会心情不好的把她赶走,赵莉便可以趁此机会去抚慰李星冷的情绪。
赵莉的如意算盘又一次落空,一时间便无话可说了。
她们这边无话可说,李星冷回到自己的帐营中却是讨论得热烈。
李星冷从赵凌的帐营出来,便向自己的主帐营中走去。
走到门口,守卫士兵为他掀开帘子。他缓缓的走了进去,看到父亲依然跪坐在刚才的主位置上,甚至连姿势都未变过。
“你回来了!”李牧的声音略显苍老,但又带着一丝不悦。
这个在赵国立过无数功勋的老人,两鬓早已斑白,脸色苍老,目光沉淀,一看就知道是一位经过了残酷岁月洗礼的老人。
“嗯。”李星冷应了一声,看到油灯下的父亲越发的苍老憔悴,不禁有些心疼,便看着父亲劝道,“父亲一路奔波过来,想必早已疲累,还请父亲早些休息,有事等到明天再说?”
“你也知道为父疲累?”李牧不满的瞪了一下李星冷,李星冷并非他的独子,却是众多儿子之中最宠的一个。
他爱李星冷比爱自己还甚,但是,就因为他过于溺爱这个儿子,才不愿意让他多上战场,而是在邯郸城内做守城将军,却没有想到李星冷因此而任性的带着一万士兵,来代郡娶赵凌。
他一气之下才会丢下合纵之术,带着一千亲信来阻止李星冷娶赵凌。
结果他还是迟了一点,李星冷已经把赵凌娶出了赵府,所幸的是他们还没有拜堂成亲。
李星冷陪笑道:“儿子当然知道父亲疲累,从邯郸城到代郡,一般人走路最快十天,最慢半个月。
父亲您骑着烈马,日夜兼程的赶来,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到了这里,这份辛苦与疲累,做儿子的怎么会不知道?”
“嗯。”李牧听了,心里感觉舒服了一点。
他一路追来,心里是气得要冒烟,想着见到李星冷的时候,必定大大的给他一个耳光才能解气。
然而,当他追到这里,听到有人将赵凌劫走,便想到儿子不惜花一切人力物力来娶赵凌,结果却被人劫走了,儿子的心必定难受之极。
一时间,他竟不忍心在儿子的伤口上撒盐,而是安慰儿子。
然而,他还没怎么安慰,便有人来报,说是赵凌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
儿子听了立刻去见赵凌,他便又气得要冒烟,在这里一直等着儿子回来给他一个解释。
而他的亲信,因为长途跋涉,过于劳累,他早已吩咐他们先去休息了。
如今听到儿子这么关心的话,他心中的气便消了一大半,看着儿子道:“你既然知道为父亲着想,又如何做出这等气死为父的事情?
你今年二十六了,为父为了你的婚事,不知道为你物色了多少个女子,你偏偏一个都不要,却要千里迢迢的跑到这个代郡来娶全国闻名的丑女回来。
为父倒是不明白了,这个丑女究竟有何魅力,让你不怕天下人的笑话,也不怕气死父亲,也要将赵凌娶回来?”
李星冷道:“父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