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抬起头来,讨好笑道:“你看我是不是还挺有眼力劲儿的,你一不开心我就接着来黏你了。”
“黏我能等于哄我?”任彬遥蹙眉,这听起来不沾边啊,而且这样就会显得他很好哄似的。
苏卓偷偷笑,她对付任彬遥有自己一套方法,她懂任彬遥的命门在哪。不同的情况要有不同的哄法,但万变都不离其宗,一定要跟他腻歪,跟他撒娇,顺着他哄,但顺着他也要硬气的顺着他,不能软绵绵什么都听他的,因为任彬遥傲娇,却又有受虐倾向,只给他好脸色,根本哄不好他。
所以苏卓每次哄任彬遥的时候都理直气壮,一会甜的要死,一会冷的要命,总有那么一段从来都不觉得她是在哄人,反而倒是在训人,可就是这样一会软一会硬的,就把任彬遥哄好了。
“黏你是因为我爱你嘛,哄你也是因为我爱你,由A=B,B=C可得A=C,所以黏你就是哄你了。”苏卓抱着任彬遥脖子摇晃,“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虽然这么问,但苏卓知道肯定对,因为她看任彬遥快绷不住了。
任彬遥默了一会,又把快笑出来的脸给绷了回去,说道:“苏卓,你要没事在这么跟做题似的跟我说话,我可能得去报个班进行成人教育。”
好家伙,苏卓这种硬梆梆的公式说法不浪漫不说,关键是他递不上招啊。
“为什么?”苏卓偏着脑袋看他:“你不是上过学吗?”
好歹读了四年书,不会连这都听不懂吧。
“可我不学这个。”任彬遥道,他脑袋里根本就没这个印象:“我根本想不起来有这种东西。”
他学大块知识,不跟苏卓一样小碎零件也学。
“没事,我教你。”苏卓拍拍任彬遥的胸脯:“学校好多情侣都是因为在一起学习才成,靠教做题来维持感情的,我教你,我给你讲题,这样也维持咱俩的感情。”
高数这一门,就促成了不少情侣呢,更别提其他上难度的科目。天下情侣千千万,一到考试成一半。
“我又不是学生,做什么题,我已经是社会人了,也就你还是个学生妹。”
说到这任彬遥的脸又给绷直了,想来也是,苏卓怎么还在上学,一提上学他就觉得苏卓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他在苏卓这个年纪已经开始在社会上混了有年头了,哪像苏卓一样还坐在小板凳上听人讲课。即使才比苏卓年长两岁,任彬遥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小过,反而一想起苏卓还是个学生,他就觉得自己无比老,好像荼毒了祖国的花骨朵一样。
苏卓拍他:“什么啊,社会人,学生妹,一点都不好听。”
这都不像好人说的话。
任彬遥忍不住笑,事实还不让人说了:“那你,三年都没教人做过题啊?还是没人教你做过题?”
苏卓顿了顿:“什么意思?”
“一起学习就能在一起,做题就能维系感情,那你大学三年还单身狗一条,说得过去吗?上学在学校那么点小地方你都找不到目标,到了社会你还不直接迷失了方向。”
任彬遥摇摇头,苏卓可别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了,做题学习那都是借口,想泡你才是真的。
“那是我不要,又不是没人要,这两者区别很大好不好,我要脱单很容易。”说起这个苏卓从来都有底气,追她的人那么多,在学校,她一不愁功课,二不愁人气,怎么到了任彬遥这越听就感觉他很嫌弃她大学没谈过似的。
她要谈过了,他确定不会抱着陈年老醋一杯干?
“幸亏没要,谁敢要你,要了肯定会后悔的,凶巴巴的,也就我,有一颗勇敢和包容的心,替天行道收了你。”任彬遥低头挑挑眉,看着趴在他肩头的苏卓:“小妖精,你说是吗?”
苏卓很想吐槽他,但是碍于那颗少男心刚刚被她重创,点点头:“法海,你说的对。”
“你就知道法海一个和尚啊?”任彬遥问,法海有点老了,他不是很想当,而且歌里也唱了,法海不懂爱,可他懂,这不是他。
苏卓:“唐僧?”再不行她可真说不上来了,她对和尚没了解的。
任彬遥:“整天被妖怪抓,不大符合我的英勇形象。”
苏卓:“那你学学人家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依旧坚韧不拔,一心向佛不行啊?”
这人怎么这样,偏挑别人毛病说,不记别人好。
“不行,我一心向你,没空向佛。”任彬遥说着往上托举了一下苏卓,“别在这站着了,指挥一下想去哪吧。”
任彬遥无心无意一句话,已经把对苏卓爱意的流露当成了习惯,浑然不知自己刚才又说了什么,可这让苏卓心情有点雀跃,同时心里甜滋滋的。她不是那种爱听好话,夸一句就飘没定力的人,可听任彬遥说一心向她,她还是很感动。
“去厨房。”苏卓将脸颊贴在任彬遥脸上,幽幽道:“彬遥,我以后也不跟别人一起做题,就教你,你可不能嫌我烦。”
她好爱他,想跟他一直这样下去,维持好他们的关系。
苏卓磨蹭任彬遥脸颊,腿上也前后晃着乱蹬:“你听见了没有,快答应我。”
“行,不嫌烦,我听你叨叨。”
任彬遥背着苏卓下楼,到了楼梯口还转了个圈:“抱紧了,苏卓,我让你体验坐飞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