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心,终归会有办法的。”
“年轻人,我没有钱。”
“我不要钱。”
老伯看着他:“那你要什么?”
陆舟白环视了一下这间小餐馆,墙土发黄,炒菜的地方已经被熏黑。它老旧破败,弥漫开来的却是老伯对女儿的思念。
他说道:“这里一周之后便要拆了。老伯,你是明白之人。多呆一天,不过是多留一天的念想。”
老伯吸着烟,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看着四周的繁华。他的店面与这一切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就好像他也从未融进这座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城市。
念想。这里确实是他的念想。这是属于他独自在这座城市漂泊的唯一寄托。只是,缘聚缘散,终归是到头了。
他的女儿回不来了,这家餐馆也留不住了,而自己已是半截入土之人了。他从失去妻子的沉痛中走来,又即将从对女儿的思念中离去。他的一生,在孤单中守着一个人的岁月,怀念,等待。这是他一个人寂寞的狂欢,也是伴随着这个热闹都市发展所保留下来的从容与娴静。
将手中的烟蒂掐灭,扔在不远处的下水道中:“到头了。到头了。”
陆舟白听着,这一刻觉得路上响起的鸣笛声,周围的嬉闹声特别的刺耳。
他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生出一丝同病相怜的感情来。他寻女,他寻母,这是尘世间血缘亲情的羁绊。正是这样一份血浓于水的情感让他们在这个寂寞尘世才不至于飘零孤单。
陆舟白将自己的名片递给老伯:“后面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老伯接过名片,看着陆舟白的眼中夹杂着期待:“你真的会帮我?”
陆舟白掷地有声:“会。”
离开之前,他在老伯眼中看见了闪烁的泪光。
……
生理期第二天,傅微澜没有叫醒苏洛。这一觉,她睡到了晌午九点过都还未醒。期间,倒是醒过两次,换掉卫生棉后,又继续回到床上熟睡下去。
因为查出陆氏百货以假乱真。上午不得不去趟公司。离开之前,他走到床边:“洛洛,肚子不饿吗?”
苏洛迷迷糊糊的摇头。
“那还疼不疼?”
依旧是摇头。
傅微澜捏好被角:“我要去公司一趟。饿的话就叫沈姨将食物端上来。”
“嗯。”
“洛洛,我走了。”他双手撑在苏洛的两侧。
“嗯。”然后翻了下身,继续睡着。
傅微澜到了客厅,叮嘱了沈姨几句,才跟着周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