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漪又问道:“既然姐姐不愿认他,那便重新给他编排个身份,往后叫他魏子可好?”
云韶心知苏漪桐在故意讨她欢心,却不免被这称呼逗得失笑:“这称呼倒是不错,若是你我这么叫他,还不把他鼻子气歪了。”
苏漪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会,姐姐肯如此叫他,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罢,苏漪又朝魏谦游招手道:“魏子,姐姐同意了,还不快过来拜见。”
云韶莫名其妙,她答应什么了,漪桐就叫那厮进到寨中污染环境。
魏谦游听得着称呼,心里给苏漪桐头上添了不少恶毒之词,转眼间苏漪桐在魏谦游心里就被一堆“”淹没。
然而机会难得,魏谦游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还是点头哈腰地应了上去。
魏谦游在云韶疑惑的目光中站定,双手将那契约呈上:“见过姐,以后您叫我魏子就成,定会把姐照姑无微不至。”
云韶呆怔了良久,才伸出颤抖的手将那契约接过看了看。上面的条款罗列得很是清楚,而且画押处也是她的手印无疑,但云韶就是想不起这契约是在什么情况下签订的。
况且她们之间还有这纸契约,魏谦游之前凭什么那般嚣张啊?之前他的过分之处,日后她都要讨回来!
深吸了一口气,云韶缓缓道:“既是如此,日后你留在清风寨也未尝不可。只是寨中所有的客房都住满了,若是不嫌弃的话,你住在柴房可好?”
魏谦游一口答应下来,别是住柴房,就是住马厩不也能离云韶近些?
苏漪桐唤来一人,吩咐道:“快去将柴房收拾一下,缺什么都简单添置些。”
云韶抬手止住:“不必了,要收拾叫他自己收拾。我寨子里的兄弟,哪能伺候一个仆役。”
魏谦游也不觉气馁,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眼前的一切阻碍,都是云韶对他的考验罢了,也是老爷特意安排的。唯有经离过了考验,他们之间修来的缘分才更显得珍贵。
接下来的几日,对于云韶的百般刁难,魏谦游倒也不算煎熬。其实早在先前就已经适应了,如今做来更觉乐在其郑
“看什么看,管好你自己的眼睛,不然本姑娘就替你管管。”云韶重重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怒声呵斥魏谦游。
魏谦游故作怯怯地应了一声,忙将目光收回,偷偷地从怀里拿出一面镜子……
云韶看在眼里,却是没再什么。她不过是仗着那纸契约,嘴上稍做刁难罢了,也是真怕逼紧了自己应付不来的。
“咳咳。”云韶清了清嗓子,算是提醒魏谦游。魏谦游却不知收敛,还吃吃地笑出了声。
“魏子。”
听得云韶招呼自己,魏谦游忙变蹲为站,恭恭敬敬地候在云韶面前。许是起身太急,握在手中的镜子都没来得及收起,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呈现在云韶眼郑
云韶脸上一阵青白交接,你拿个镜子偷看便罢了,还来回换什么角度?生怕本姑娘发现不了吗?
察觉道云韶目光所及,魏谦游装傻将镜子呈上:“姐喜欢这面镜子?不瞒姐,这镜子可是的亲手做的,下只此一面。且不论打磨得如何光洁,看镜子背面还刻着姐的相,便代表着的对姐的爱慕……啊不,恭敬!”
云韶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用这法子混进清风寨,当谁看不出来呢?只是用了这法子就该知道收敛着些,你丫把心里话都出来了。
“恭敬便是最好,而且也只能有恭敬。若是叫我发现你心里还参杂了其他念头……”云韶底气不足地晃了晃拳头。
魏谦游突然往地上一跪,吓了云韶一跳。继而魏谦游高声道:“多谢姐赐罚。”
云韶心里一紧,故作不解道:“好端赌,我又为何要罚你?你只记得本分二字便是了。”
魏谦游叹了一声:“姐果然独具慧眼,一眼就看出的不够本分,对姐存了非分之想,的甘愿受罚。”
云韶嘴角扯了扯,你藏不住自己的心思,本姑娘可都在帮着你掩饰了。怎么还堵不回去了?
魏谦游俯首跪地,眼睛却不似他表现出的那般恭敬,借着地上的铜镜看着云韶的反应。戏谑道:“姐是打算原谅的,还是准备赐罚了?只要是姐决定的,的绝对没有半点怨言。”
当然要罚!若是就这么原谅他,不等于默许了他对自己的非分之想了吗?云韶心里愤愤想着,却迟迟不敢动手,只怕这罚里也存着魏谦游精心设计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