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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尔,你这次带来的人,可不怎么行啊!”
“不说小孩子了,你连几十岁的老头子都有!”阿尔科斯有些愠怒。
“你说这次会有几个能够通过测试?!”
“我可是在为帝国征兵!”
“不怎么好?”
“你说我一个矿工头子,怎么就干起了捕奴的勾当了呢?”
桑德尔不以为意,在他看来,眼前的人,软弱无能,不过是靠一个女人上位罢了。国王要成事,还不是靠千千万万个“他”这样的人?
“你!”阿尔科斯脸色发红,“你知道的,帝国战事吃紧,就算是炮灰,也都不够填的了。”
“不够?”
“平民不能随便抓,”
“贵族又——”
“够了!”阿尔科斯打断了桑德尔的话,摔门而去。
桑德尔看着离去的背影,眼中冷笑不已,不够?我看贵族几乎比平民都要多了啊!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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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光轮,从来不会停止转动。
对于高空的飞鸟来说,时间真是过的比风还快,它几乎不愿归去,海浪和云,才是它的家乡。
对于太阳来说,刚刚升起的它,还未爆裂的燃烧,染红整个世界,它就已经要沉入海平面了。
它的光,从未辉煌过,一如既往的惨淡灰白。它是怎么来的,也将怎么离开,从来没有任何的改变。
对于罗恩来说,太阳的光辉,逐渐在他黑色的眸子中熄灭,他的身上仅存的热量,伴随着铺天盖地的黑暗,一同寂灭。
巨大的日轮,在升起的那一刻,就已经预备好了它的坠落,它的灭亡。
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预示了死亡,只是,人类需要准备很久而已。
“人的正常体温大致介于36.2℃~37.2℃,而不因外界环境温度的改变而变化。”
这时候,罗恩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看的十万个为什么,那是孩提时代的他仅有的读物,也是他最爱的读物。
那时候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如今又是怎么样的呢?
这时候的他,体温又是多少呢?
前一个因为挠痒而抓破皮肤死去的人,见到了天国的处女了吗?
流动在嘴边的血流,是自己抓破皮肤流出来的吗?
他的问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多的让脑袋都转不过来了!
他也没有体温计,谁能知道他的体温是多少呢?
他只能蜷曲着身子,铺天盖地的黑暗,已经夺去了他眼中仅存的光亮。
就在这时候,就在他以为世界失去了光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的前方,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美丽少女,顶着两团浑圆饱满,挤开了荡漾的水波,向着他游了过来。
少女胸前的肉团,白的晃的罗恩的眼睛都有些痛了起来。
她是如此的美丽,一瞬间,击中了罗恩的心,除了鸢尾花的床上,那妩媚的身段外,即使妮可也不能做到这样。
罗恩几乎能闻到一股少女的清香,这时候,他的身体似乎摆脱了疲惫,一把抱住了少女。
他原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幻觉,但柔软的触感,让他放下了戒备。
就在罗恩以为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备时,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又把戒备的锁链,紧紧地套在了他的肺腔。
他开始拼命挣扎起来,此刻少女的轻笑,仿佛成了恶魔的诅咒。
黑夜,总归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