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漾正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百草枯拿解药,就见几个人端着个火盆进来了,后面的人手里端着托盘,上面还放着两把刀和两个碗……
“这是……”容漾不解。
“暂时压制闫玉华体内的蛊毒,不过这次的效果会比上次弱很多,怕是撑不了太久。”
迟桡说着,卷起袖子,看了一眼张之童:“过来摁住他。”
张之童应声上前,却一时不防被闫玉华打了一拳。
“我操!……”张之童捂着脸,“少主,你还有让他稳定下来的药吗?”
迟桡蹲下身,瞥了一眼张之童:“你当那是糖豆吗?要多少有多少?摁住了!”
“诶诶。”张之童自知理亏,连忙摁住闫玉华。
“徒弟,你的胳膊……”容漾看着迟桡胳膊上的口子。
迟桡把拆下来的绷带放到一旁,随口道:“比起师父的伤,算不得什么。”
说着,迟桡在手臂上用力一握,原本刚开始愈合的伤口便再次浸出了血,顺着迟桡白皙的手臂流到了碗里。
容漾看着莫名觉得揪心,却也知道不这样闫玉华就稳定不下来,只能别过脸去。
瞧瞧,她是多好的一个师父,收了徒弟没两天,看他受伤比伤在自己身上都心疼。
“少主,你一会儿还要和谷主去给华子找解药,要不用我的血吧……”
张之童为了让闫玉华不乱动,直接坐在了他身上,脚踩着他的腿,手抓着闫玉华的胳膊。
“啊!!……啊!!……”
闫玉华还在叫喊着,仿佛永远不会力竭似的。
“把你血放干了也没用。”
迟桡拆下闫玉华手腕上的绷带又在他手臂上点了两下,黑色的小蛊虫很快爬了出来。
“为什么啊?”张之童不死心。
“我家徒弟血比你的香呗!”容漾瞪了张之童一眼,让他别打扰迟桡。
接受到容漾凶巴巴的视线,张之童果然没敢再说话。
屋里只剩下闫玉华叫喊的声音,迟桡的眉头却是蹙了起来。
这次的蛊虫,好像格外的兴奋。明明是同样的血量,爬出来的蛊虫却是昨晚的数倍……
迟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容漾,很快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应该是他想多了,大概只是因为时间段不同才会这样的吧……
等处理好一切,闫玉华终于安静了下来,容漾叫人把迟桡做的的饭菜和粥都端了过来,粥给闫玉华,饭菜则是给了张之童。
容漾刚给迟桡包好伤口,就被迟桡拽着回了房间,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