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了什么？”

“我说，那个李耳说的是真的，恐怕他们的教室或者哪里，有个比陆信厉害很多的傀在。”

“哦…你怎么知道是跟陆信差不多的？”苏南有些好奇，难道这就是“经验丰富”？

“等你遇多了傀也就知道了。就连陆信这种怨气已经不小的魂傀，都只是能在特定时间让周围人听见自己的声音而已。

李耳却说有个小男孩能够看见‘他’，虽然那个小男孩本身也有些原因，但最大的原因肯定在于傀本身。能让施害者以外的人看见自己，已经是傀中比较了不得的存在了。”

听着小久普及知识，苏南很是受用，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也不是张玥的施害者，怎么就能看见张玥？小久也曾说过张玥跟陆信不是一个级别的傀？

“那我是怎么看见张玥的？”

等了十几秒，小久似乎并没有回答苏南的意思，这个问题就犹如石沉大海了一般。

这下，苏南更加觉得不对劲了。

“你怎么不回答我了？”

“…”

在许久没听到回应后，苏南最终放弃了让小久开口的想法，把耳机放回了背包。

抬头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李耳慌忙撇开的视线。

这年轻人什么情况？

……

C省火车站出口，苏南看着拦住他去路的寸头少年，眼中的神色没有丝毫惊讶。

在发现李耳有些奇怪的视线后，苏南便一直在余下的时间中时不时地关注着他。

这个看起来很是平凡的少年，竟是在苏南与小久说完话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往他这儿瞄了不下十次。

他有些好奇他想要干什么了。

“你是那个坐我斜对面的少年？”苏南见对方竟是还想要犹豫的样子，有些等不及地开口了。

“我…是。”李耳似乎有些害羞，右手不停地在寸长的头发上摸来摸去，根本不敢抬头看着苏南讲话。

片刻后，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位大哥，你是不是也能看见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李耳的话听得苏南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他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在与傀挂钩的事情上，任何人都不可小觑，哪怕他只是个二十不到的少年。

“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那种气息。”

“气息？”苏南的语气充满了疑惑，为什么李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又为什么，他却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是的，那是一种让我觉得熟悉…却又害怕的气息。”

见着苏南还是一副沉思的样子，李耳在摸了摸头发后，又补充道：“还有一点。之前你在火车上打电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你根本没有在通话…所以，要么是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要么就是…”

说到这儿，李耳终于抬起了头，直视着苏南：“你跟我一样，也能看到那些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