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喝茶。”
“嗯,你有心了。”江北辰笑了笑,便接过茶盏,悠闲地抿了一口。
江月琛在他面前坐得端端正正,随后便一本正经地等着他发话,心中猜测他要对自己说些什么,莫非是江钰前几日跟她所提之事?
“近来可好?”江北辰笑道,笑容和蔼,看上去与往常无异,似乎只是来找她叙叙家常的。
“回父皇,儿臣近来嘛……不好也不坏。”江月琛挠了挠头,笑道。
“哦?”江北辰来了兴趣。
“就是平平常常,没什么波动。”江月琛实话实说。
闻言,江北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声道:“说起来……前几个月,你一直在宫中禁足,想必确实有些闷吧。”
“那是自然啦!”江月琛连忙用力点头,又有些委屈道:“父皇您干嘛禁足我那么久啊……”
“害,久吗?”江北辰摇摇头,有些无奈地笑了。
“三个月诶!三个月!这还不算久吗?”江月琛忍不住噘起嘴巴,看上去有些不满。
“好好好,朕承认,是挺久的。”江北辰笑道,心中思索,其实算是白禁足她了三个月,因为萧长弘他们过了五个多月才到熠国……
但也不可能因此就把禁足的时日再延长两个月,不然这孩子肯定会强烈抗议。
默然片刻,江北辰忽然问道:“你想不想出宫逛逛?就当是补偿这几个月的禁足?”
闻言,江月琛有些诧异地眨眨眼睛,顿了顿,才嘟囔道:“父皇,您不是不愿意儿臣出宫吗?上次还禁足了儿臣这么久……”
“朕还不是因为怕你在外面遇到危险嘛!若是能保证你的安全,你出宫前又能交代清楚自己的行程,朕又怎会不许你出宫呢?”江北辰轻叹一声,有些无奈。
江北辰道:“上次你不打招呼就出宫了,还那么狼狈地回来,朕怎么可能放得下心,让你随意出宫?”
“那……您这次又是为何允许儿臣出宫了?”江月琛闻言,仍是有些不相信道,只是眼眸里隐隐升起一抹期待。
“朕还不是担心你在宫里憋得慌?再说了……最近这几日宫里有贵客,朕怕你待在宫中不安分,冲撞了人家。”江北辰一本正经道。
他心中寻思着,既然这几日萧长弘经常出入宫中,不如就先让月琛出宫暂避一段时日,免得两人碰上了。
萧长弘那人,看上去不像表面那样安分,从这几日江钰传来的信息来看,江北辰推测,他可能早就对自己的身世起疑,并且正在寻找真正的鸣离遗脉……
况且过几日,熠国会按照当初所说,为萧长弘操办一场生辰宴,届时宾客众多,鱼龙混杂,保不准会有某些不轨之人偷偷混入宫内。
月琛又是个爱热闹的,还真不能保证她到时候不会溜进宴会里,若是引起旁人的注意就糟了。
江北辰正暗暗思索着,闻言,江月琛忍不住撇撇嘴道:“父皇,儿臣不是小孩子,您怎么老觉得我会闯祸呢?我怎么就会‘冲撞’贵人了?”
“咳……”江北辰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还不是因为只能这般解释嘛。
“不过,能出宫还是蛮不错的~”江月琛笑道,眼神有些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