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母死死靠在儿子的棺柩壁旁,整个人都已崩溃,失声痛哭道:“儿子……我的儿子啊,儿子啊!没了……你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儿子…咱家银子也烧没了啊……没了啊…哎呦喂……我的儿子啊儿子……”
卫母哭的太过伤心,身子都有些欲坠倾倒,旁好几个妇人看见,赶紧上去扶住。
沈惊语看着有些动容,而突地,她感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回头一看,竟是昨夜碰到的赵二狗。
“还真是你啊姑娘,怎么,你也是来卫家悼念的吗?”赵二狗问道。
“是……是啊,大兄弟你怎么也在?”
“我是跟着乡亲们一块来帮忙的!”赵二狗答得憨厚,笑得敦纯:“我们这些乡亲,虽平日讨厌卫戍紧了些,但如今人都没了,咱们也总不至于落井下石,便想着过来看看,好歹邻居一场,看能不能过来帮些忙。”
“原来是这样。”
沈惊语笑了笑。
这兄弟,昨儿还恨得要死要活的,今天便跟换了个人似的,敢爱敢恨,倒的确是条汉子。
“那个…姑娘,我能拜托你点事吗?”赵二狗摸着头,讪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
沈惊语应得极快。
“你瞧,如今这卫戍一走,卫家便剩这孤儿寡母的。我们邻几个想着,凑些银子送卫母她们出京投奔亲戚,可人家死活不愿意。”
赵二狗顿了顿,继续道:“那我们就想着,倒不如挨家再多凑点,干脆在云罗港给他们买个小点的院子,这样也不枉这么久的邻里情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