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禀世子,仵作已验过尸,腹部大量积水,的确是呛死的,不过还没查出这些人身份。”府尹答的断断续续。
“没查出身份?”裴珏皱眉。
“是…是啊,面部扭曲成那样,怕是熟人也分辨不出,所以这事一直耽搁着。”
“死者没有家属来认领吗?”
“并……并无。”
裴珏感觉不对。
河坝坍塌至今好几日了,若是家中少女消失,那听闻此噩耗,早应有上门来认领的呀…难不成这些人,是早已死亡的?
“的确是淹死的吗?仵作可否推算出出具体时间?”裴珏问道。
“回世子,这些人的确是腹部有大量积水,只是具体死亡时间,仵作无法判断。”
“那仵作可验出别的线索否?”
“没…没,只是证明腹腔有水,其余不明。”
裴珏皱眉,斜睥了一眼。
顺天府的人不愧是二十年如一日的吃白饭,办事效率依旧如龟爬。
这些人河坝中泡了几日,若说腹部没积水,除非他们是干鳖,明摆着的事,还要大肆去勘探,有用的丝毫问不出。
“那他们身上那些太皇太后的陪嫁物,现居何处,且拿来一看。”
“这…这些东西,已经不在此处了。”府尹哆嗦地跪地道:“事发第二日,陛下便来圣旨,说既是宫太皇太后陪嫁物,那便亦是宫中之物,已命人尽数取回了。”
“在宫中?”
“是……是啊。”
沈惊语和裴珏相识一眼。
裴珏又添问了几句,结果答案依旧不外如是,问到最后,沈惊语都对这个府尹的办事效率产生了深深的质疑,二人两手空荡荡走出顺天府,抬头望苍天。
得,啥事没问出,白来一趟。
“既然那些殉品回了宫中,你若是想查出实情,咱们不如进宫走一趟?”沈惊语小声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