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允道君长叹一口气,“桃奴。”
“哪儿有?”
“我只知落香派的涂离道尊有一块,其余的,便再没听过。”
魏远林单膝下跪行礼道:“多谢师兄!”
扶允道君忙将魏远林扶起来:“九黎的事情我不会对外说的,你且放心,师兄我比你年长数百岁,也知你与师叔的苦楚,我宋元做不了什么,也帮不了你太多,我这儿还有一些丹药,等你寻回桃奴,先将这些丹药给九黎服下,在将桃奴放在她口中便可。”
魏远林接过那些药,又要行礼道谢,扶允道君忙将他扶起来:“师弟,我知你爱徒心切,这些丹药其实并不算什么,你也不必急着道谢,等九黎小侄好了,让她到我那峰去待几天,教教我那峰中的小徒儿们,也算是还了这份情。”
魏远林点点头:“多谢师兄了!”
扶允道君摆摆手,“这些针三日间不能动,你……一路小心。宋元告辞了!”
“多谢师兄!”
魏远林吩咐流光锦看守,然后带着宫月剑便又匆匆离开。
小剑峰的日头生生落落是四百多个日头,九黎在她十七岁生日后三个多月的这天醒来。长时间的沉睡使她身体疲软,最先发现的,是流光锦。
九黎看了看自己的小茅草屋,感觉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流光锦从外面扑进来,软着身子窝在九黎怀中,又重新化作腰带裹在九黎腰间。九黎摸了摸腰间的流光锦,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
总觉得,忘记了些什么.
九黎从茅草屋出去,慢慢走到外面,对着久违的阳光伸了个懒腰。九黎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直接就地坐下探查起自己的灵根来。
冰灵根,消失了。昏睡前的记忆逐渐浮现在眼前,九黎慢慢沉下心,继续观察自己的身体来。一开始一点都看不出来,后来越看越不对劲,自己的每一寸经脉与筋骨都像是以一种极其坚韧的胶状物质粘合在一起,不论是强度还是韧度都比原来强得多。九黎慢慢使出一点灵力靠近那浅黄色的“粘合剂”,用了很长时间都没能将其取下来一点。
这是什么宝贝?这么强?
这个宝贝从哪儿来的?
九黎在心中问流光锦,流光锦并不知道,但说,魏远林在九黎回到小剑峰第二天就回来了,带回来一块很小的“泥块”,然后给她喂了一堆丹药,最后将“泥块”放到九黎口中,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不过,宫月剑不见了。
九黎听了这个消息,灵力一下子岔气了,缓了好半天才好。又问流光锦:你后来见过宫月剑吗?
流光锦表示没有。
“我那时是不是所有经脉筋骨都断了,是不是快死了?”
流光锦表示:对啊,当时离死不远了,我们之间的血契都断了呢,还是师父后来给我们重新结的。你知道宫月剑在哪儿吗?我想他了。
九黎有些呆滞地摇摇头,又问:你知道那东西叫什么吗?写出来。
流光锦从九黎腰间下来,在地上写下“桃奴”二字,然后又回到九黎腰间。
九黎狠狠地握紧手,双眼空洞地流出两行泪来。桃奴啊桃奴,那可是十一阶的天材地宝,师父肯定用宫月剑换的啊!那可是陪了师父数百年的宫月剑啊!那可是一位剑修的剑啊!那是师父的宫月剑啊!
九黎捂住脸,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