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蔡然然腾地从软椅上站起来,面上又惊又怕。
也不怪蔡然然如此反映,心疾素来是不治之症,纵使太医院医术最精妙的太医,也不敢说自己能医好心疾。
沈若瞧蔡然然如此担心自己,心底一暖,安抚道,“你且安心吧,我的心疾之症并不厉害,你晓得民间传扬的神医华菁么?她近来也在左相府,所以我才会客居左相府养伤,有她在过不了月余,我便可大体好全了。”
蔡然然倒是有听说过江湖上几年前出了个神医,但是姓甚名谁倒是不知,总之是个能治好她手帕交的神医就好,也算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蔡然然又想到沈若之所以得了心疾全是因着早先伤了心脉,气愤愤道,“若不是早先你着了佟月的算计,你虽体弱些却也不会伤及心脉,进而促发了心疾!真是可恶,如今她还听不得人夸你,四处说什么……”
蔡然然说到这儿想到姬延凌还在旁边儿呢,自个儿在这说三道四的怕污了殿下的耳朵,不由得住了嘴。
姬延凌自蔡然然进屋,一直未开口,只静静听着她二人说话,眼下看沈若与蔡然然说了会子话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心里也觉得熨贴,于是主动开口道,“你们二人叙话吧,我回宫一趟,还有些事儿要办。”
沈若点点头,见他起了身又扯了扯他的袖角道,“哥哥,京中布防关系重大,你还是先回长乐宫住吧,也不必日日来瞧我的,到底正事要紧。”
姬延凌嘴角一勾,温声道,“正是为着干系重大,常常要出宫办事儿,在宫外的时候比宫中更多些,还是宿在左相府更便利些,你和蔡小姐叙话,我晚上回来陪你用晚膳。”
沈若一想也有些道理,于是点点头,松开手目送他出了门儿。
蔡然然眼瞧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大喜大惊之情,喜的是用个晚膳也要陪着,莫非是这短短几日的功夫,这二人就捅破了窗户纸?
惊得是……“一一,堂堂皇五子竟然如此亲民又体贴,晓得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特意出去避我的话?我……我实在有些惶恐!”
沈若瞧蔡然然跟耍宝似的,颇有些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那你方才想得是什么?”
一提这茬,蔡然然又变得愤愤然起来,“别提了,中秋那日,你在宫宴上展露出来的琴技可谓是艳惊四座,与柳倾婉相较也是不相上下,宫宴上的事儿便成了各府各户茶余饭后的谈资,要说这些个八卦传起来最快了,眼下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的差不多了,都说你与柳倾婉并列南楚才女之首。”
沈若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哦,那这又与佟月有什么相干呀?”
蔡然然又道,“你倒是听我把话儿说完,这原是极好的一件事儿,偏偏佟月四处说那柳倾婉当日身体不适发挥失常,偏生你使了全力又得冰凰古琴相助。这才与柳倾婉较了个平分秋色,还说你是故意踩着柳倾婉想出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