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铁衣自廊外而来,在场边站住。
李弘景扬手一剑,剑气带着空气震动,寒光一闪,剑飞出没入铁衣身侧立着的剑鞘当郑
“何事?”
铁衣稳住被刚才那一剑惊到的心神,“爷,校尉营突发时疫,已有十六人感染,属下已经安排人将校尉营接管。”
时疫?还发生在上京的校尉营郑
李弘景眉头一凛,沉声,“叫上温卓。”
“是。”铁衣急忙把住腰间佩剑往返方向跑。
豫王府主理兵马事宜,如上京校尉营,大到治理南越所有兵马,只要与士兵有关的事情,豫王府皆有权限处理。
李弘景匆匆赶到校尉营,此时校尉营已经由豫王府接管,里面的士兵正井然有序排队接受盘查。
看到李弘景来了,负责接管校尉营的府兵紧忙上前见礼。
李弘景冷着脸居高临下地问,“情况如何?”
“现已发现感染者十六人,均已隔离在校尉营西厢,剩余的人正在接受盘查,目前还未发现其他人有感染症状。”
“感染者什么症状?”
“发热,呕吐,浑身瘫软,伴有腹痛不止。”
李弘景拧着眉,深邃的眼眸里晦暗不明。
这些症状确实如早些年上京突发的瘟疫病情一致,可是突然之间,毫无征兆,一同发病,委实蹊跷得很。
铁衣和温卓匆匆走进校尉营。
李弘景吩咐道:“你带温大夫去感染者的住处。”
温卓立即会意,背着医药箱跟着那名士兵往里走。
“爷,陛下那边”
“拟折子如实汇报。”李弘景长身而立,冷眼扫过偌大的校尉营。
铁衣认命的垂下眸子,恐怕这折子一上去,铺盖地接踵而来的便是上书弹劾爷的折子,他都能想到那帮文臣的嘴脸,又该豫王府治下不严之类的话,请求陛下撤销豫王府的兵马主理之权。
可是隐瞒不报事发之后更是无法收拾的场面。
两相对比,铁衣也知道选择及时上报对爷更好,真是多事之秋,祈求着还是赶紧入冬,入了冬些许能消停不少。
李弘景阴沉着脸,“查!近来校尉营所有的事本王都要知晓。”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时疫也一样。
铁衣即刻着手去处理,都不用看爷的脸色便知爷生气了,光听着他的声,铁衣后脊都发凉。
一连几日大力的搜查,铁衣连个整觉都没睡上,眼底青得发黑,终是让他再次见识到自家王爷发怒的后果。
拿着整理好的消息,他忐忑地进到书房。
“爷,这是校尉营近来所接触过的人,办过的事,属下已一一核对过,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李弘景视线扫过铁衣呈上来的记录,“校尉营如何?”
“温大叔配的药都给他们喝了,校尉营自那日之后便无感染者,目前感染的人还在救治中,暂无死亡。”
李弘景翻着记录的手停顿在纸上,“辰王去校尉营做什么?”
“校尉营的兄弟是检阅。”铁衣回道。
“他去检阅?”
辰王主理礼部和吏部,全权没有检阅校尉营的权限,铁衣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忙道:“属下这就去查。”
李弘景眸色晦暗凌厉,沉声道:“回府之后自去暗卫那领五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