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道身影,她快步上前,笑说:“皇兄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呢?你不用批奏折吗?”
由于西楚晧离有心想早点把皇位传给西楚锦翼然后和娇妻两人过二人世界,享享清福,所以早早就把奏折给了他处理。
为此西楚锦翼可没少和西楚晧离阴阳怪气,不过完全没用,该做的还是得做。
西楚锦翼听到她的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和她说话,面色冷漠,语气严厉,“你是不是进我酒窖了?”
他是明知故问,但是必须要这么问才能给她一个深刻的记忆。
荼月尴尬地笑了笑,打着哈哈,“我看那门是开着的,就像进去看看,然后就顺手拿了一瓶。”
门是开着的?当他小孩子还糊弄?还顺手,撒谎精。
“然后顺手就把它喝了?”西楚锦翼微怒,阴阳怪气地说。
“是……是啊。”荼月有些心虚,他下一秒是不是要发火了。
“西楚月!”被她猜中了,西楚锦翼生气了。
她云淡风轻的样子真的是把他给气到了,她知不知道她喝了酒会意味着什么。她总是那样不在意自己。
西楚锦翼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皇兄……”荼月缩脖子,小声喊。
记忆中他对她生气已经是很久之前了,那次她也是喝了酒。
她知道他知道她喝酒很生气是因为什么。
小时候西楚月养了一只黑豹,也就是珍珠的母亲。她很喜欢它,去哪里都带着。
后来大了一些,有次她不小心喝了酒,毒发失去理智伤到了它。
当时她已经怀上珍珠了,但是因为她失手伤了它,导致了它早产,如果只是早产还不算太严重,严重的是它不仅早产,还难产。
努力了很久,还是没能把它救下来。
记得当时它的眼睛里清晰倒映着她的影子,眼睛很明亮,里面藏着的是恨、怨、还是不舍?
她不敢看,她没用勇气。
西楚月当时眼睁睁看着它死去,面无表情,看起来冷血至极。
或许当时有许多人都认为她是冷血的吧,它陪伴她那么久,结果却被她害死了,一点伤心难过都没有。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是不伤心,她只是伤心得无法言语。
她那是第一次怨自己身上的毒,它让她学武一日千里,却也害她失去了她重要的伙伴。
她当时很难过,甚至还准备拿剑伤害自己。
西楚锦翼拦下了她,他把她骂得狗血淋头,那是他第一次对她发火。
他威胁她说要是她再伤害自己就把珍珠扔了,她没有再做傻事,因为她怕他真的把珍珠扔掉。
后来呢,她再也没有喝过酒,也很少笑了。
西楚锦翼很担心她每天看着珍珠再想起那件事,经常到公主府来看她。她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好像把那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他怕她在强装,鼓起勇气试探地问她记不记得珍珠的母亲,她竟然问他她还养过其它的黑豹吗?
西楚锦翼以为她在唬他,但事实是她确实忘掉了那件事。
他觉得她忘掉了也好,怕她喝酒再记起它,所以他禁止她再喝酒,她也听了他的。
但是荼月看的西楚月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段,她是今天早上才想起来的。
因为担心她,所以知道她喝酒了他才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