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琴音停了，他才恋恋不舍收回了目光。

刚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翘着腿坐在他的椅子上。

来人吃着点心，揶揄他，“星星好看吗？”

寒风没理，静静看着他。

燕九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坐立不安，“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要的东西我没找到，给不了你。”

“那你来干什么。”毫不留情赶人了。

燕九瞬间炸毛，“有用的时候就找我，没找到就开始嫌弃我了？”

寒风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不然呢。

燕九脸一黑，被气着了。不过想到他的性子，也不计较，不然显得他不大度。

他笑了一下，八卦地问：“听说你今天救了西楚月？”

寒风拿书的手一顿，没回答，也没否认。

燕九也不期望他会回答，自顾自说：“我说你之前不是那么厌恶她的吗，怎么现在转性了？

“先是让我去找雪莲花，现在又用另一个身份救她，你保护了她那么久，还不够啊？”

“她救了我一命，岂是我几年的保护能还完的。”寒风低声道，语气中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舍。

况且，她不止只救了他一次。

“嘿，我说你是不是傻了。她救你不过是把你看作一个宠物，不然她是闲的救你。我真是想不通你，之前那么厌烦她，现在却又放不下了。”

燕九盯着他看了又看，怀疑他是不是被鬼怪附体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寒风沉默，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燕九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准备叫他的时候，他说话了。

但是他并没有回答刚才的话，而是说道：“你相信前世吗？”

“什么？”燕九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异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被妖怪附体了吧？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面对他叽叽喳喳的废话，寒风全当没听见，自顾自说：“你说要是前世有个人失去了一切，却把你救下来了，你会怎么办？”

“你这不是废话嘛，当然是报恩呐。”燕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人家都救你了，你不回报不厚道吧。”

就这还要问，缺心眼吧。

燕九腹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看着沉默不语的寒风，一脸怪异，“你别告诉我西楚月在前世救你了。”

寒风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燕九扶额，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劝说：“你清醒一点好吗？这世上哪来的前世今生，不过是你幻想出来的而已。

“退一步讲，哪怕有，你又怎么看得见前世。再说了，西楚月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自己救下你，让她救人，你是活在梦里吧？”

她那个人不杀人让人惊叹了，还指望她救人，脑子进水了吧。

“幻想吗……”寒风喃喃。

可要真是他的幻想，那种痛感，还有醒来时的心悸，怎么可能那么真实。

她救了他两次，他却只保护了她几年，最后不仅没有保住她，还让她丢了性命。

他一直以为她是不在意他的，可是她最后救了他，让他怎么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