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东映天以为她是要问什么重要的事,然而他还是太低估她的脾性了。
荼月向前走了两步到了那个地方是亭子旁,施施然坐下,说:“我想问你的脸是城墙做的吗?”
东映天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公主何出此言?”
他是又给他下了什么套让他往里面钻吗?基于之前的事,所以他要先问清楚。
荼月扯了一下袖子,“就是……”顿了一下,说,“怎么如此之厚啊?”
东映天一愣一愣反应过来她说他脸皮厚,脸色青了白白了黑的,好不精彩。
果然,在她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
东映天压抑着情绪,“公主说话是否太不求实据了?”
他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在她眼里竟然变成了厚颜之人。
果然从小享受着荣华富贵的人都不会知道人情世故,任性得很。
“有吗?”荼月很疑惑地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说错,竟还给他解释了起来,“你看上午我们才很不愉快地分开了,结果现在你还能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不是脸皮厚是什么?”
这较着真像是要他给个回答似的样子看得东映天是一阵气闷,偏生又说不得半句不是。
“母妃教育我说在外面不管遇到什么让人气怒是事情都不能给别人摆脸色,惹得别人不快。”东映天扯着借口。
而荼月听了他的话之后脸色就变了,变得冰冷嗜杀,语气森冷,“六皇子的意思是本宫之前做错了,成了你母妃口中让人生气的存在?”
这般恐怖的气息,仿佛只要他敢说一句是下一秒就会把他脑袋拧下来的感觉让东映天惊了一下。
她和传言果然没有什么两样,只要别人说的一点不好,那个人就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心里腹诽着,他面上未露出半分不满,面对这般冷漠的荼月都没有露出什么其它的表情,很平静地说:“公主知道我所说的并不是公主所说的意思,又何必非要扭曲我的话气怒自己呢?”
这个模样倒是让荼月高看了几分,平时只要西楚月露出一点不满生气的神色几乎没有人还能平静,刚个个担忧着害怕迁怒自己。
迄今为止,也只有她救的那个寒风不会因为她生气而惊惧,现在又多了一个东映天,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怕还是装的不怕了。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你怎么知道我理解的不是你想说却又不敢说的呢?”荼月兴味地看着他,手支着下巴,望着他。
东映天暗骂一声狡诈至极,然后把话题又抛给她,“公主何必明知故问。”
虽然他说的确实是不是他表面上说的那个意思,但是他又怎么会承认呢。
“明知故问吗?我倒不这么觉得。”她伸手往桌子上拿了一块点心,“我确实是不知道你的意思,需要六皇子答疑解惑。”
东映天脸黑,她又把话题抛给了他,这个公主果然不好对付。
“公主说话犀利了些,但我说的确实没有冒犯公主的意思。”他说着,有服软是意味。
但是荼月是那种随便放过别人的人吗?显然不是。
只见她红唇轻启,嗓音清脆,“皇兄说一个被你针对羞辱过的人还心平气和地和你交流,他要么是真的不在意,要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