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江语晨问道:“句副将,不知当了副将有多久了?”
“回大人的话,如今十年有余。”
“哦,那么抓捕呼伦人你也参与了?”
“回大人,去年下官的父亲去世了,所以下官回家奔丧,因此此事并不知晓。下官得知此事也是两个月前,在呼伦人第一次起兵骚扰时城守大人才告诉的下官。”
“我看你刚才在城守讲述时情绪有些激动,是为什么?”
“唉,大人,原本我是下属不应该言主官的是非,但是这件事下官当时和城守大人也有过争论,在下官走之前,也有过咱们岳阳关百姓状告呼伦人作乱的案例,但是因为并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下官并没有对呼伦人做出什么对策,所以城守大人就认定下官和呼伦人有些不清不楚的内幕。这次发生的这件事刚好是下官不在的时候,所以下官就认为城守大人分明是在针对我,再加上下官去了牢房之后就更加气愤,唉,大人还是先去牢里看看再说吧。”
江语晨听出了句扶语气中的愤懑,并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示意句扶前面领路。
牢房在距离城守府两条街的一处僻静的地方,两侧应该是岳阳关的驻城守军的兵营,牢房就刚好在兵营的中间,它的后侧据句扶说是练兵场,场地开阔,很少有让人隐藏的地方,这样平日这些驻军就可以起到看守牢房的作用,其实对于本身驻军就不足的关隘来说这种设计还是很合理的。
看守牢房的是两个面容略显稚嫩的小兵,小兵认得句扶,见到句扶带着江语晨来了,马上很规整的行了个军礼。句扶也很随和的点了点头,甚至还帮着一个小兵将没有翻正的衣领拉好。
江语晨注意到这个细节随口问道:“句副将对这些小兵很是关心?”
句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让江大人见笑了,我们这里因为居民太少,所以征兵也很困难,朝廷派来的士兵也有限,所以我们为了应对呼伦人的突袭也征收了一些士兵,但是大多数都是年龄刚满14的小兵,他们的年龄和我的弟弟差不多大。这些孩子因为刚来还很不习惯兵营的生活,我又是他们的直接领导,所以有时候难免会关心些。”
炎国的征兵原则是男子年满14即可参伍,所以这些娃娃兵也不算是违反朝廷规定,但是总还是小孩子,江语晨理解的点点头。
进了牢房,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江语晨不自觉的就用袖子掩住了口鼻。“江大人,这里因为很少见到太阳所以有些阴暗潮湿。”句扶马上解释道。
“嗯。走吧。”关押呼伦人的牢房在最里面,到了最里面除了霉味外多加了因为空气不流通导致的各种难闻的气味:饭菜馊味、长期不洗澡的酸臭味、甚至有大小便的尿骚味。看着句扶又想说什么,江语晨摆摆手道:“不用担心我,这里你们能来我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