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位大哥也看那书。”陈昭拿起包子的手停在半空,指头捏了捏包子道。
“俺不识字儿,都是俺家那崽子帮俺念的,嘿嘿,没想到陈老板来吃我的包子,今日回去也好给那崽子道道。”
一番客套后,那包子店老板又进去跟他那娘子道,他娘子也站在店里望了出来。
程绮烟轻咬了一口道:“你去金陵这几日,好多人来问还会不会印刷呢,前几日我自己帮你去印刷坊又定了一千多本,你会不会生气我不与你商量。”
“怎么会,你这么能干,我高兴。”陈昭拿起包子咬了一口,虽然有点烫舌,但是味道也很不错,料也够足。
似是想到什么,程绮烟将醋碟推到陈昭面前道:“还记得初见你时油嘴滑舌,如今却似变了个人。”
“当初是迫于生计,如果不见机行事,只会活不下去,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初心不变就可。”
程绮烟看着他,都是心疼,可是今日他惹了祸事,却不知道,悠悠叹了口气道:“你可知孟州的圣坛是什么地方。”
“不知。”陈昭耸了耸肩膀,将最后一口包子丢进嘴里。
“圣坛是孟州往年新科状元高中归来去的,也是敬地求雨的地方和往年只有当地的父母官有资格去那里。”程绮烟解释道。
“那这次约我上圣坛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要比什么?”陈昭随口问道。
“所以啊,你不听人家的,非要逞能。”程绮烟嗔怪的道。
两人坐着闲聊,街边的人来来往往。若不是他这一身古装和对面的古典美人,那他会有一种在现代社会,情侣约会的错觉。
“陈老板,这两碗冰镇豆浆是赠送给你和你的娘子的,请慢用。”老板将碗壁上滴水珠的豆浆碗放在了两饶面前。
待老板离开后,陈昭端起一碗豆浆喝了口,入口冰凉,味道很是鲜美。
“这纯然冰块镇的豆浆在炎热的夏日,真是一种享受。”陈昭喝了口道。
“哪里有冰块,这都是放在深井水中冰的。”程绮烟只当他忘了这文朝人都是在夏日时将熟食吊在井水上的习惯,提醒道。
临近傍晚,江风拂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偶尔还会看到巡逻的衙门官差经过。
旁边一老乞丐走过来,站在陈昭身边道:“包子还要吗。”
“不要了……丐公!”陈昭转过头才看到是丐公,便又从怀里取了些铜钱道:“来几个包子。”
丐公将怀里脏兮兮的包袱放在一旁,拿起盘子里剩的两个包子咬了起来。
程绮烟也没有半点嫌弃,只是默默地将自己那碗还没喝的豆浆轻轻推到丐公跟前道:“店家送的冰镇豆浆,丐公替喝了解渴。”
“陈兄弟,还是你这相好心善。”完便低下头喝起豆浆,过了好长时间才抬起头,瓷碗早已经空了:“六元那子呢。”
“他在医馆。”陈昭接过店家送来的包子道:“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啊?”丐公用补丁的袖子擦了擦嘴道:“我做点生意。”
“什么生意?”陈昭盯着他的包袱来了兴趣。
“就是一些……”丐公到一半看了看程绮烟,然后把包袱抱在怀里笑道:“也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