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断续续的为我们描述这些事情,因为当时的酒劲他说,酒精让他的记忆不是很可靠。
之后我又询问了两个犯人,一样的问题,一样的回答。只是在如何打人的问题细节上有不少出入,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把这些矛盾点归结于当晚和下肚的蜜酒。
我一筹莫展,看起来挖掘不出更深的东西。
最后一个犯人走进了我的审讯房,他是刚刚那个在墙角流冷汗的家伙。我觉得这次应该换一种方式,一板一眼的好警察要扮红脸了。
我叫翠丝把她记下的口供给我仔细看了一眼,冷峻的望向那个有些发抖的家伙。
“坦白吧。”我说。
“坦白……坦白什么?”
“你是怎么协助你们老大杀人的。”
“我们没想杀他的。”他战战兢兢。
“别放屁了,他们三个都告诉我了。”我添油加醋的把他们所说有利的台词念给他,“你们的老大泰力克说:是你帮他抓住艾瑞克,好让他踢打死者的腹部和脸部。那两个人都向我证实了,你是第一个听见争吵赶到厕所的,而且你很享受那场暴力,叫嚣着让他吃点苦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根据他们的说法,泰力克是主谋,你就是罪行最大的从犯。”
“他们说谎!我……”他没有继续向下说。
看来我得继续向他施压。
“你否认,所有罪犯都否认自己的犯罪。”我阴阳怪气道:“现在是三个人的证词指控你,都写在这了。也许他们把大部分罪责推给你,自己就能少蹲几年号子。”
“这没道理,他们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你好欺负,也许在法庭上他们会翻供。说因为你的坚持才继续殴打嫌疑人,那么你就变成这场谋杀的主因了。”
“不是的,我没有。”他激动的站起来反驳,很好。
“那么谁是主谋?谁是第一个听见的,谁去叫的人,谁抓住艾瑞克让他遭受毒打,谁!让他死的!”
“不是我干的!”他噗的一声大哭起来,“我……我们没有杀人,我早就说这是个坏主意……我给泰力克说了……他们都赞成……我没法……”
我不亚于他紧张的心终于放下了,我看向翠丝,“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翠丝钦佩的回复我。
“所以,是谁杀了艾瑞克?”我继续问。
“我不知道……”他继续哭。
“看着我!你告我不是你们杀的人,你指望我会就这么相信?”我吼道。
“我们有证人!证人,就是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小伙子……我发誓他可以作证,他看见了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威胁他不要说出去。”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那个白衣兜帽的小子神情那么古怪了。
“那好吧,发生了什么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恶狠狠的对他说:“如果这一次我发现你再说谎,我会让你知道在白漫做伪证的下场。”
“我再不说谎了大人,我以性命发誓。”
“那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