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想起来几天的凄惨生活,沧玉洋脸上浮现出便秘色。
他的确很像换个地方。
待在狗棚里,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斥着狗味儿了。
只要想想,内心便隐隐作呕。
他总觉得。
有点不对劲。
他是堂堂沧国皇子,不朽皇朝的继承人之一,这种身份,无乱去哪里,不都该享受最丰厚的待遇么?
还有,往往也都是他向别人提条件吧?
自己不满意了,怒发冲冠,就算是古圣地的圣主见了,也都得掂量掂量。
可为什么?
到了这个少年人这里。
一切都反过来了?
他把本皇子当人看了么?
你确定知道本皇子的身份,知晓沧国在东荒到底有多么强大?
沧玉洋有些凌乱。
一时间懵在原地,嘴角微微张开,哑口无言。
“想好了吗?如果不愿意,那便继续待在狗棚,直到愿意为止。”
回过神,强行压下躁动的情绪。
沧玉洋深吸一口气,沉吟道:“此番我带着沧国信件而来,两月之内,如果没能回去,沧国定会派人前来探寻本皇子的踪影。
到时候,你可能无法压下沧国的怒火,圣地很可能会毁在你的手里。”
他是皇室最有力的继承者之一。
如果路铭真敢这般囚禁他,无疑是自寻死路。
这种刚成立不久的圣地,根基还不稳。
沧国只需付出很小的代价,就能将之覆灭。
路铭皱眉,冷声道:“威胁本圣主?真当我不敢?”
沧玉洋笑了笑,没有理会。
想通之后,反而越发坦然了,料定对方面对此等压力,不敢奈他如何。
这几天关在狗笼里,四周黑黑的,心里磕碜,时刻恶心,思绪出现了恍惚。
现在恢复清明,上位者的气息展露出来。
将所有难题抛过去,轻松许多。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相信,面前这个少年人识时务,不会迎难而上。
果不其然。
路铭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露出和善的笑意。
上前,拍了拍沧玉洋的肩膀。
笑道:“二皇子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这几日路某人繁琐之事甚多,招待不周,还望多加担待。”
大手揽住男子的肩膀,道:“二师姐,还不快解开二皇子的封印,安排一桌丰盛的宴席,本圣主要好好款待二皇子。”
红若血微微点头,心底也松了口气了。
方才,她还真担心,路铭一时头铁,又将对方关进狗笼里。
这个梁子一但结下,想要善后,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圣地很可能会付出诸多代价。
上前,手指在男子眉心一点,红光闪烁。
原本识海里的封印,悄然解除。
魂力涌上来,活动了一番筋骨,沧玉洋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要开口,去却被路铭打断。
“二皇子殿下,本圣主听闻你天资纵横,沧国上下,年轻一代几乎无敌手。乘着宴席准备之际,同路某人切磋切磋如何?”
沧玉洋斜睨,有点搞不明白路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现在的境界,已处在大魂师之巅。
再过不久,便能打破桎梏,成就魂尊之境。
恢复力量之后,他隐约间能够感觉到,这个少年圣主似乎和他旗鼓相当。
也快突破了。
但现在很累。
只想先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再说。
“算了吧,我有点累......”
忽然!耳边风声呼啸,一个金色的拳头,匆匆袭来。
眼眸被强光笼罩,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意,沧玉洋不禁骇然,瞪大了眼珠子。
情急之下,身体暴退,凝聚出魂力,反手打出一掌。
他吼道:“卧槽!你来真的?!”
他本以为,对方彻底想通了,总算知难而退。
可这股杀意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来就来?
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恼羞成怒,真要杀他不成?
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也想这些了,眼看漫天霞光落下,上百道拳风奔来,就连周遭的空气都隐隐扭曲。
沧玉洋咬牙,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