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看着夏迎春几个，问道：“莫非我换个样子，你们便不识我吗？……我是钟离春，只是变化了样子，我还是我。”

“娘娘……你怎么变得，如此……美……”夏迎春喃喃，看着我雪白的肌肤，璀璨的明眸，娇嫩的红唇，美妙的身段，销魂的气质……整个人看上去颠倒众生，却不是祸乱众生的美貌，看着有正气，令人倾慕。

我笑了笑，道：“不瞒诸位，我修习的是观世音法门，我是佛家人，因修行此法门而得益。”

“什么是观世音法门？……”齐宣王问道，“从未听过这个法门。”

我笑道：“观世音是久远前的世界就成就的一尊佛，有千变万化之术，拯救众生。相貌可以很美，也可以很丑，随缘所现。”

“佛是什么？……”夏迎春有点好奇，这是法术吗？……

我说道：“佛是完美的人，是人的本来性情。一旦修行此法门，普度众生，你可达成一切愿望。比如我，是希望变美，所以我变美了。”

“真好。”

“真好啊，我也想学……这肚子想小一点……”

“我还想更高一点……”

几个宫女窃窃私语。

夏迎春面色苍白地看着我，先前认为王后虽然有智慧，但毕竟丑，还有自己出风头的时候……但如今王后如此美，大王会不要她吗？……

我看见夏迎春如此神色，大概也知道她所想，笑道：“如果你们也想修习她的法门，可以跟我学。我这里有心经也一部，可供各位参详。”

“心经？……”夏迎春道，“这是什么书？”

我说道：“这是佛的经义。不瞒大家说，之前我和告子先生、慎到先生以及环渊先生所探讨的学问之道，也都来自于佛法。通一佛法而通百经，学会了心经，再也没有尘世间的烦恼。可拯救众生矣。”

“征集众生？……”夏迎春翘着嘴巴说，“什么鬼。”

其他几个女子倒也还好，但也觉得这个课题太大了，纷纷躲着脚，娇嗔道：“什么叫做拯救众生呀？……我们可是女流之辈……”

我正色道：“难道女子只能在后宫中争夺宠爱吗？……假如没有男子的宠爱，是否女子也没生存的必要了？……”

我拉住一个宫女，问道：“你可有期待大王对你的宠幸？……”

宫女刹时脸红，怯懦道：“奴婢不敢。”

我笑道：“不期望宠幸的宫女，还有什么生存意义？……可有宫女觉得除了宠幸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们追求的？……可觉得生命因为有了它，有一丝丝光彩？……”

周围宫人皆无语，她们都觉得这些超出了她们理解的范围。

于是有人说道：“王后。您毕竟是王后……我们，可没那么大抱负……只希望大王对我们好一点……倘若能产下子嗣，那还好一点……”丝毫也不顾忌我了，大概也看出我不是一个残忍、狠毒之人，所以说话也显得很随便。

大概也很不齿吧？……因为她们都觉得我所做的事情，没有意义，也没有啥乐趣。

我笑道：“难道你们不想变美吗？不想得到大王宠幸吗？不想除了被大王宠幸，还有其他奖励吗？不想得到国民的公认吗？不想流芳百世吗？难道就没有一点点自己的想法？……或者让家里父母兄弟过得好一点，也算是一个愿望啊！”

“啊，愿望我有……我希望我父母长寿。”

“我希望能够像王后一样贤德……虽然我现在没有王后好看，但说实在的，我也觉得王后有能力，又有学问，如果我这样也好了。”

有人提到我了，立刻，其他人也纷纷赞同，说道：“是啊，我们虽然不懂王后所说……但是倒愿意成为王后一样的女人……”

我笑道：“我将心经录下来，你们拿回去裱起来，每日早晚诵一次，必有奇效。”我原本不打算给贤生们提及“佛”，却还是提及了。

也让心经更早地进入了这个社会。

算了，能传播一下也是好的，心经是一本好书，即便一时不懂，随着时日变迁，境界也会增长。

可以长见识，增光见闻，梳拢心脉，忘却烦恼，到达智慧之海，普度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