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孙小苗眼神中的期待似乎都要溢出来。
张羽看了看手中的猎叉,为难道:“我还要去打猎。”
孙小苗板起脸,道:“打什么猎?打猎哪有看我的丹灶和丹炉有趣。
你要是打猎可就不够兄弟义气啦!
兄弟实现梦想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登门道贺,还算什么兄弟?
少废话,走吧!”
说着就上前牵着张羽的手,拉往无为宫。
张羽无奈,只好随他前去。
站在孙小苗新落成的丹灶和丹炉面前,张羽毫无感觉。
看着就像自己家厨下的灶台放大了几倍,然后上面架着个不知是铜还是铁制的双耳鼎。
孙小苗却得意洋洋道:“羽兄,你看如何啊?就问你气不气派?漂不漂亮?”
张羽道:“原来丹灶和丹炉,就是这样。”
孙小苗见张羽开了眼界,更加兴奋道:“羽兄有所不知,眼前的这丹灶和丹炉,可是咱真武派第三气派的,就比炼丹房那边的丹炉小一点点。
但是炼丹房的丹炉,都是掌门或者师父、师伯、师叔们专用的,旁人不得染指!
可是这个嘛,掌门说了,这是专门给我用的,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碰!
哈哈,怎么样,厉不厉害?”
张羽见他说得眉飞色舞,心下也十分欢喜,笑道:“厉害。”
孙小苗说起话来停不下来,领着张羽不厌其烦地介绍了丹灶丹炉的组成,材质,功能,能炼什么丹药……
当真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可惜张羽对此一窍不通,只能傻傻听着,听得一头雾水,啥也记不住。
说到最后,孙小苗道:“这就叫‘炉中有乾坤’,正所谓‘一鼎可藏龙与虎,方知宇宙在其中’的道理啦!”
见孙小苗讲完,张羽话锋一转,问道:“小苗,你可以教我识字吗?”
孙小苗还兀自沉醉在自己的欢喜之中,突然被张羽一句话拉回现实,他微微一怔,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于是二人约定,于每日晚饭后戌牌四刻,张羽来无为宫,孙小苗亲自教他识字。
见小苗答应,张羽满心欢喜。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张羽一直把打猎挂在嘴边,孙小苗无奈,只得放他走。
告别了孙小苗,张羽寻路往无为宫山门外走去。
走不大一会儿,突然迎面撞上了荆钰、白书亭、宇文慧怡和小翠四人。
白书亭自那日受伤,脸上落下了好几处酸水侵蚀的疤。
眼下虽然愈合,但甚是难看,已然破相。
白书亭历来对自己的外貌极度自负,经此一役,他痛苦哀嚎三日三夜,好不容易被他父亲和师兄弟劝慰好。
特别是他父亲,话里话外各种暗示,暗示他今后可是要当真武派掌门的,怎能因脸上那点小疤就自暴自弃?
这话对白书亭特别有用,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暗下决心,等他日后坐上掌门之位,当面背后笑他脸疤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如今他已可以正常出门,只不过面上要蒙层白纱。
他平日就喜欢穿白色的道袍,如今配上白色的面纱,让人看了总觉得有些怪异。
小翠一眼便看到张羽,笑嘻嘻跳到张羽面前,热络道:“阿羽,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找小姐和我的吗?”
宇文慧怡没有小翠那般不矜持,远远地向张羽微笑颔首,当作见礼。
荆钰见到张羽,心头一动,似乎想到什么,双眉不自主地挤在一起。
白书亭见到张羽,眼中似要喷火,待见到小翠和他这般熟络,更是目露凶光,心里暗自盘算:“凭什么你脸上那般干净,老子早晚把你脸皮刮个稀巴烂!”
张羽对小翠道:“不是,我是来看朋友。”
小翠道:“朋友?谁呀?和你一样这么好玩吗?”
这时宇文慧怡等几人已走上前来,宇文慧怡嗔怪小翠道:“小翠,不许胡说。”
小翠笑嘻嘻道:“小姐,咱们都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啦,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说着用肩膀撞了张羽一下,瞅着张羽秀眉一扬,道:“我说的没错吧,羽兄?”
小翠此言一出,荆钰和白书亭心下都是一奇,不明白他们三个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荆钰奇道:“出生入死?慧怡,你这几日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宇文慧怡昨日千叮万嘱小翠保密,不许说与旁人知,岂料她一见到张羽,什么都忘了。
她狠狠白了小翠一眼,忙和荆钰解释道:“师父,没有的事,小翠说话夸张,别听她胡说。”
小翠心中知错,低着头伸舌头,又撞了张羽一下,道:“都怪你,又害我被骂。”
张羽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更不知道小翠怪自己什么,自己分明什么都没有说。
小翠对张羽亲昵的动作,一一看在白书亭眼中。
直看得他心头火起,火冒三丈,心说:“怎么哪都有你这野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