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怎么传得这样快,连你都知道了。”
“是前院嬷嬷同我的。”
“啊,原来是这样子。”昭阳轻轻地应了一声,这才显得放心下来,她的声音并不响亮,她在萧阜屿面前一贯是这样子的,到底还是因为不大有底气和胆量的缘故,“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你不要这样冷着一张脸好像要为我报仇似的。只是我自己不好,在母后那儿跌了一跤,不巧脑袋又磕在博古架上,竹简掉下来划在了脸上。”
她柔声安抚着萧阜屿的情绪,生怕他不高兴了。
“真的没什么大事。等到晚上把药膏洗掉了你就看得到,连血都没出,就是稍微擦破了一点儿。”她两只手拉着萧阜屿的手掌,稍稍使力要他在她身边踏踏实实地坐下来。一双明亮澄静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萧阜屿,满眼都是他的模样。她似乎是轻易就掌握了让萧阜屿的心意服帖的本事,当她这样看他的时候,他不自觉就要败下阵来。
萧阜屿一只手被昭阳牵着,另一只手空出来于是就抚在了昭阳的头顶。
“不是在撒谎骗人?嗯?”
昭阳嘟囔着嘴巴,先是下意识地摇头,然后又顺势靠在萧阜屿的肩膀上,这才声了实情:“不算是在骗你啊。只是的确与母后争执了一两句。这才情绪起伏不心摔跤了。可我也没有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母后不让我去见太子妃娘娘,不让我去和她一些在母后看来不怎么好的话。但我就是知道我应该这么做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妃娘娘被算计着吧。”
萧阜屿这才知道原来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情。
“东宫并不像你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萧阜屿安慰道,“你若是心忧太子妃与良娣之间的事情,我便也要担心你。这段时间朝堂上事端不断。你也知道的,自颖亲王去世后,灵柩尚未归国就已经惹出这么多风波,更何况还未曾商议决定要如何向北朝施压,使他们严惩凶手。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东宫就该知收敛,而非在风口浪尖上还要冒出来生事。”
“你的意思是,会有人处置东宫太子妃流产的幕后黑手?”
“如果真的有幕后黑手。”
“怎么连你也这样。”昭阳不满地道,“分明就是有嘛。”
“好了,这些,你还是安安心心待在府里,什么地方也不要再去了。”
“可我要去为母后侍疾的。怎么能不去呢?”
“皇后娘娘那里自然有忠仆伺候左右,你在这个时候好好照顾自己,就足够让皇后娘娘放心了。若是在这样事端频起的时候还两头跑,到时候有心人把什么祸事推到你头上,只怕皇后娘娘要担心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