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进的,是威北侯府、镇宁侯府和诚王府三房的添妆礼。”
昭阳也有些无语了:“诚王府何时有了三房?”
诚王是皇帝的弟弟,诚王妃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如今尚未分家出去,可是不知怎么平白无故又冒出来一个三房。
“殿下不知,这三房乃是诚王从前养在外头的太太及子女。是今年春的时候才提请宗正寺核定,最后由陛下首肯同意后才归入诚王府的。”
“还能这样操作的吗?”
“只是从名义上认回来,对外就称作是诚王府三房的子嗣。不过最终未能得陛下松口录入谱牒,在实质上是不能与诚王府正儿八经的郎君姑娘相提并论的。”
是啊,不能记入皇族谱牒,那就是没有继承权,没有宗室身份,没有正当性。
“存乔,你待会儿去问问母后,诚王府三房的东西要怎么办。”昭阳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事上身,诚王府的烂摊子事,还是他们自己关起门来料理妥当比较好。
“是。”
库房里高高低低错落摆放着贺礼的盒子。
“这边的是威北侯府送来的,这儿的是镇宁侯府的贺礼,那边屏风前的就是诚王府三房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同母后明情况吧。”
昭阳的手指停留在贴着威北侯府名帖的盒子上。
存乔听话地退了出去。
昭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伸手打开了威北侯府送来的几个盒子。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新奇的物件,这让昭阳没有得到期待之中的东西,反而有点儿失落。
或许,她这个外孙女对于威北侯府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否则,威北侯府大可不必在明烈亲王去世之后就毫无留恋地火速搬离京城,使得昭阳真正失去了这一重倚仗。如今昭阳都要成婚了,他们送过来的贺礼,也全然看不到精心准备挑选的心意,比之一些懂得讨人欢喜的家族送来的贺礼,简直就像是应付交差一样的礼单。
饶是如此,昭阳还是重新整理了一遍威北侯府的贺礼,对着礼单仔细看了一圈。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变数忽然出现了。
在送来的一盒珠钗当中,昭阳看到了其中尤为亮眼的一支冷色翡翠山花全福钗,可当她的手指按在钗子的边缘时,隐约感觉到底下的盒子里似乎是隔着什么东西,触感有些古怪。她把里面的钗子全都拿出来,对着窗户仔细查看盒子的不对劲之处,终是发觉确有奥秘。
红色绒布和硬盒子之间好像是垫了纸张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