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神祇没有因为几句薄弱的话停手或放他一丝生机,天塌或是地陷,山崩或是地裂,都无法阻挡,无法触碰神的尊严。
如她所愿,“你想死,我便送你去死!”惊雷劈下,血结阵法劈天盖地落下,天地瞬间只看见了被万剑灌下凌迟却连一声惊叫都没有的猩红。
君如故在这摧枯拉巧必死的阵法下却分毫不畏,将手中的金剑君生推给了身边的魔尊,竟是以血为祭,拼尽全力在将阵法划出一道传送口,保住了魔尊伊天涯,“走!”
之后雷火或利刃她便都不知道了,总之清晰的只有一个,死了很多人,很多魔,很多鬼。
蝼蚁,这就是蝼蚁。
无论怎样挣扎反抗,都免不了一个死字。
当眼前再次明亮,君如故躺在一张神力溢涨的冰床上。身旁一穿着浅绿色长裙的女人正在用一枝竹笔描绘着什么。
这名神尊神力清逸,动作轻柔,举手投足散发的都是一股无名的风骨。
这人便是神界之主,缘起女尊。
感受到君如故醒了,缘起女尊没有停笔,只是轻声问道:“值得?”
“挺不值的。”君如故哑着嗓子叹了一声,撑着坐起看着自己已经透明的身子,“早知如此,便不该修炼成人,不如就做渺渺天地间一棵野草。”
缘起女尊慢慢抬头看着她,“你犯了错,就要赎罪。”她停了笔,将琉璃桌上的一副字递到君如故面前。“先去漫狱待一百年,之后再去投胎人间,受过劫难后再回神界吧。”
君如故没有接,而是抬起头,用那双了无生趣的眼瞳望着缘起女尊,平淡的说了句,“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