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假期,忽的就过去了,刚刚恢复平静的校园,立刻又车水马龙起来。
开学后最大的事情就是月考。文琼英以前上学,都只有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来到市里,才知道考试原来可以这么多。每周周六上午例行是周考,每一单元讲完了要来一次单元考,每月结束也要用考试提醒:嘿,时间过去一个月了!来考试吧!
说没有压力那是不可能的,可文琼英是从来不怯考场的那种,经常的考试就当是课下做题了。
当然有跟文琼英不同的。
考试前庞蕾蕾可怜巴巴地跟文琼英说“琼英,考试的时候能让我稍微看看你的题吗?我是真的啥都不会啊!呜呜呜……”说着装模做样的哭两声。
文琼英看的好笑,“我的卷子不会挡起来,你就能看多少看多少,不过,我是不会故意放水的哦!”
“嗯嗯,行行行,那就行。”庞蕾蕾的脑袋点的犹如小鸡啄米。
对于帮同学考试提高点成绩这样的小忙,文琼英以前是绝对不会做的。她对于是非黑白的划分非常明确,她的世界观里没有灰色地带。
但是来到高中,考试实在太多啦,多到她已经不把这些考试当考试来看了,所以如果不是要传纸条写答案这样的事,别人想来看一眼她的卷子,也不是不行了。何况是庞蕾蕾这样人畜无害可可爱爱的人呢。
以前说过,文琼英朋友很少。小学时同院的那些朋友,因为年龄或者学习成绩的问题,都去了不同的学校,张长生也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转学走了,从此似乎没再见过面似的。罗素去了北京,自此音信全无。孙淑梅转学走后,文琼英也没再见到。那时候家里都还没有电话,不在一起上学后,想联系到真的很难。后来的小学时光文琼英一直当没有存在过。
到了初中,文琼英压根没有觉得要好的朋友。那其实是她过得最压抑的一段日子,但她却是班里笑的最多的人。记得在毕业留念册上,有位曾经前后桌一年之久的同学,这样写道“你太爱笑了,这三年,我唯一的愿望是:想看你哭一回!”
你们说,这是什么狗屁话?哪有天天盼着看别人哭的!
文琼英惊奇又好笑,她立刻跑去问这个男生,他就是这么说的“真的,你在这三年一次都没哭过,不正常。我就只是想看你哭一次,就是这样。”旁边还有几个男生,他们竟然也点点头。
文琼英很为难,“你这个要求,我考考虑吧……”她有点难为情,实在想不通一群男生的心理。算了,既然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其实文琼英觉得自己是特别好哭的那种人,看书看到感人的桥段,她会哭的擦完一卷纸,看过三遍同样的情节也依然无法不落泪。写作文,自己也会被自己写哭。连天马行空地想象时,也会被头脑里的画面感动哭。只不过,这些时候,只存在于她独处的私人时间罢了。
好像说的有点远,总之,现在的文琼英心里没有把谁真正当成朋友,同时,她也没有把谁当成坏人,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一样。
说回考试。
高一还没有分文理,所以考试的科目就会多很多。语数外,史地政,理化生,整整一天的时间,每节课都在考,真的像把人扔进烤箱的窒息。
晚自习时,基本所以人都无心学习,考的人脑子都不转了好不好!
董嘉瑞更是大喇喇的挤到庞蕾蕾他们这。
庞蕾蕾嫌弃道“你怎么跟块膏药似的,一直粘过来?”
“蕾蕾呀,我好伤心的,你能不能给我点安慰?”他的脸上确实带着一丝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