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和乃棠背靠背，紧贴着站在中间，“待会我让你跑你就跑。”

“不要。”

“听话。”对方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要想两人全身而退怕是不大可能，这会儿他倒是希望乃棠自私一点。

“不管是谁派我们来的，你只要知道我们是来要你的命的就好。”为首的男人拿着手里长砍刀向他们靠近。

明晃晃的刀身撕破了黑夜，程煜侧身朝男人的手腕踢去，可对方明显也是练家子，立刻躲开了他的攻法。

乃棠这边也和前面那两人纠缠了起来，几番试探了下来，大家都对彼此实力有所了解。

程煜自是知道对方今日做足了准备，实难逃脱。

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他们就落了下风。

乃棠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力已然不支，虽有些功夫底子，可毕竟多年没再练过，一个不慎对方的拳头砸在她的腹部。

整个人重重的被摔在地上，疼痛立即传遍四肢百骸。

程煜听见身后的动静，立刻看了过来，“乃棠——”

看着跌倒在地上的人，他心不免揪了起来。

就在这分神的一刹那，对方的身影已经接近了他。

“小心……”

乃棠话音还未落下，对方的刀口已落到程煜背上，血液瞬间染红了他的背。

“阿煜——”乃棠这一声似要将肺腑喊碎才罢休，她忍着浑身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堪堪扶住将倒不倒的程煜。

她压住程煜的伤口，想阻止血液的流出，可是很快温热的血就将她的手打湿。

对方自然不会见他们受伤就罢休，乃棠紧咬牙关撑着，才不至于让两人倒下。

“何必挣扎呢，老实点，还能走个痛快。”依旧是为首的那个男人开的口。

看着他们不断靠近的步子，乃棠踉跄地搀着程煜往后退。

很快就退至了边缘，脚下松散的泥土让乃棠无法再退。

身后是如墨染一般的黑，再皎洁的月光也不愿踏足的角落。

乃棠抬头看着程煜，失血已经让他脸色失去血色，连唇色都是苍白。

这么多年来，程煜都是挡在她面前的，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在她的外围，不挪半分。

可现在，他是那样的虚弱，像童话故事里人鱼公主的泡沫，随时都有可能破灭。

“对不起。”话说到嘴边如刺在喉，哽咽不成句。

她还有好多话想和程煜说，还有好长的时间想和他一起度过。

程煜抬手覆在乃棠横在他腰间以扶住他的手，“又说什么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