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什么发，不是两点吗？”

周衍低头看了看手表，现在不过十二点出头。

“还有两个小时，我睡会儿，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你总不想我疲劳驾驶吧？”

秦卿闻言，这才抬头打量周衍那张脸。虽然精神状态看似不错，但眼窝下隐约有黑眼圈的乌青痕迹，眼睛里头也有轻微的血丝和泛红。

“为什么不睡？”

“要说是期待今天，你信吗？”

周衍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出了这样的回答，秦卿自然是不信的。

“切，又不是小学生春游，别拿这些话搪塞我了。”

“嗯，开个玩笑。明天会上我要演讲，前几天忙，没来得及准备，昨天通宵做了份年度数据报告。”

周衍是真的有些疲乏了，这会儿轻轻揉了揉眼睛，指了指沙发。

“我去躺会儿。”

“嗯，去吧。”

最终，秦卿还是没能狠下心来看着他憔悴上路。甚至，还有一些心疼，可埋怨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别扭地默认了他的举动。

年度数据报告可不像周衍说的那么简单，这需要收集无比繁复的数据，并从数据中抽丝剥茧，才能够得出深度层次的报告。何况周衍这种人，若是没能将话讲到点子上，自然是一件丢面子的事情。可想而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以及复杂程度。

周衍径直走到沙发上，倒头就睡，全然一副自己家的模样，丝毫不见外。

秦卿放缓了手头的动作，将碗筷收拾妥当后，出门便瞧见了周衍蜷缩在沙发上沉睡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