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的想法是,管他三七二十一,让她好好睡一觉再说。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不知道去了哪里,踩了一地的泥,破破烂烂的破鞋出现在聂云轻跟前。
鞋子的主人看到地上倒了一个人,急忙将人扶起来,探了探脉搏,又碰了碰额头,确定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风寒之后,才将人带到一个静谧的地方。
足足睡了三天,聂云轻才悠悠转醒。
目光迷茫了一会儿,然后将屋子里打量了几圈,最后定格在透过窗柩上落在地上的阳光上。
……脑阔疼。
费力的坐起来,好在除了头有点疼以外,没有别的不适。
这是一间透亮的屋子,四面都是阳光,屋子里还有很好闻的花香。
她看到外面有个身影在忙碌着,穿上鞋就推门出去了,那个人蹲着在摆弄什么,地上一堆奇奇怪怪花花绿绿的好像是草药。
听到声音,那人回头了。
聂云轻倒是一惊,是他……
“献王妃,我们又见面了。”
是叶楼。
想着是在献王府见过她的人,她当即敛下思绪,手抓了抓衣角,脸上露出一个略微紧张和害怕的表情。
“是……是你。”
“王妃不必紧张,我在采药回来的路上看到王妃晕倒在地,便将王妃带回来,不知王妃遭遇了何事,竟受了这么重的风寒。”
聂云轻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略微思量片刻,小身板犹犹豫豫的朝叶楼走去,然后在他身边……蹲下。
小脸搭在膝盖上,眼睛盯着远处,口中喃喃道,“我好像……被挟持了。”
“挟持?”
闻言,叶楼惊讶转身。
谁敢挟持献王妃?
小脑袋点了点,继续说道,“之前我跟王爷上街,集市上突然哪里着火了,王爷去处理的时候,我……偷偷溜了出来,然后不知怎么,就被一个麻袋套住……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人,他们将我绑到了一个悬崖边……吹了一天的风,后来我趁他们不注意,逃跑了……”
嗯,她的确是趁他们不注意……逃跑的。
见她回忆的时候,还战战兢兢,身子不住颤抖,想来是受了惊吓,不由得出声安慰,“没事了,既然逃出来了就好,要不要我通知献王,让他来接你。”
聂云轻的脑袋磕在膝盖上,听见他的话,呆呆点头。
反正让她走回去是不可能,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要不是这个叶楼带她来,她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
见她呆呆不说话的样子,叶楼也不再出声询问。
起身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绑在了鸽子的脚上,不知在鸽子耳边嘀咕了些什么,抬手一放,白白的鸽子就飞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继续蹲着摆弄那些采药,聂云轻就安静的蹲在一边看他摆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