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声音极度微弱,但与之擦肩而过的得诺兰和迪南却听得清清楚楚。
离开姆勒夫的路上,街道上的行人人数目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得诺兰与迪南推动着槐木床往废品窟的方向走去,昏红的空因为太阳的到来而逐渐退散,由魔法诞生的光也不再耀眼。
“看上去你们这次的收获颇丰啊”酒保伊普利俯着身子逗弄着床内的婴儿。
“一千五百金币五个人”迪南蹲在酒馆的一旁低声道。
“这也是没办法事情爱弥儿一直就是这个德行”伊普利将一颗球丢给料南,“最近让怪盗团的大家都心一点,又有新的人被魔物所杀”
“什么时候的事情?”迪南闭目养神感觉身心俱疲。
“昨晚”伊普利道。
“什么地方?”
“姆勒夫”伊普利看向料南,“受害者的具体信息全部被铃妈妈封存在这个球里了记得通知德尔最近这段时间别再去特律尔里了。”
“他要是会听我的话那才有鬼呢”迪南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重新换上了黑色的斗篷,得诺兰也穿回了之前破旧的衣服,二人朝着来时的方向回去。
清晨的朝阳亮起,废品窟与姆勒夫的交界处便人声鼎沸,违章搭建的木房上不时倾倒出秽物,熟悉且难以言语的臭味交织于空气中,即便现在的奥尔德布属于冬,但是劳工们仍旧穿着着破衣烂衫,仿佛他们不怕冷一样。
“这些人”得诺兰看着劳工们忙碌的身影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们的脸上和身上怎么也都有双头恶犬的烙印啊”
“那是奴隶的标记”着迪南伸出来自己的手,上面也烙印着一只双头恶犬,“但凡在奥尔德布犯罪的人身上都会被魔法烙上将军大饶族徽,当然生下了孩子也会继承这个标记”
“那么标记之后呢”
“那还用?永世为奴喽”迪南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烙印政策是上一任管理奥尔德布的将军马斯洛甭所制定的,讽刺的是马斯洛甭自己以及他的家族同样也成为了这项烙印政策的受害人。”
“那马斯洛甭他人呢?”得诺兰问道,“我们在废品窟会不会遇见他?”
“不会的”迪南道,“马斯洛甭和其家族的男丁被赶到废品窟的第一就被怒气冲冲的奴隶们分尸嚼碎了”
“咕噜”得诺兰咽了口唾沫,“那么他们家族的女孩呢?”
“当然在姆勒夫啊”迪南靠着得诺兰的肩膀道,“你该不会以为在姆勒夫的女性仅仅只有森精灵和半精灵吧”
“呃”得诺兰有些不出话来。
“好了我们差不多到了”迪南停在面前的一所砖屋的门前道。
层层叠叠的木制笼屋架在了砖房之上,狭窄的巷看不见日,滴答滴答的水声从墙垣的角落处流下,湿冷且发霉的味道即便在冬也没有消散。
“米忒珥米忒珥”迪南敲了敲砖房的大门,“你在吗?”
“咚咚咚”门内先是一阵吵闹接着像是什么东西滚落的声音。
“来了来了”一个样子清秀的半精灵少女打开了砖屋的门。
“你你好”得诺兰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米忒珥这是得诺兰新加入的伙伴”迪南向着二人介绍对方的身份,“这是米忒珥我们在废品窟的伙伴。”
“您您好”得诺兰有些惊异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米忒珥的假肢摸起来像冰一样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