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宫宴结束后,路枳这一伙人在亥时一刻时,终于到家了。
路枳累的浑身骨头酸痛,回了云深院后直接就回了自己屋里睡大觉去了,才不管萧元会怎样。
主要也是平时萧元沐浴不用人伺候,烧水倒水也轮不到路枳去做,路枳自然就心安理得地先行一睡了。
萧元在殿上被那叫青云的女人一通乱告白搞得火大,现在气还没有消,而路枳在马车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还敢笑话他,现在还敢比他这个主子先睡,真是反了!反了!
萧元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他怀疑路枳压根就没有把他当主子。
萧元狠狠拍了下水,溅得满地水,又冲门口喊:“再来一桶冷水!”
候在门口的光子吓得一激灵,瞌睡都没了,赶紧去井边提一桶凉水进去。
深夜的井水是真的很凉,光子没经大脑思考,直接往桶里就倒,萧元被冰的一哆嗦,身子是凉了,火气倒是越发大了。
“滚出去!”
一声怒吼震得房屋都抖上三抖。
路枳翻了个身继续甜甜地入眠。
皇宫中,椒房殿。
皇后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铜镜,摸着自己眼角因岁月留下的痕迹,拿起脂膏开始细细涂抹。
“桂公公,今日皇上去那个宫?”
桂公公近身低垂着眉,恭敬地回道:“那个宫都没去。”
“哦?也没有去长乐殿?”
桂公公佝偻的被微微一颤,低声回道:“没有,皇上在养心殿中批奏章,说是不能为了中秋宴就拉下公事。”
“是吗?”
“是。”桂公公的腰弯的更低了。
“呵。”皇后放下脂膏,抚着被宫女拆接下来的头发,“不细数着日子,倒是过的飞快,本空今年多少岁了?”
身后的大宫女细垚伸手算了一下:“皇后娘娘,已经四十有五了。”
“是吗?难怪这眼角的皱纹都多了些许,老了~”
细垚和桂公公都不敢说话,只低着头,皇后也不在乎。
“怎么太后脸上就没有细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