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与蒋祖母相视一笑,“好呀,那我可就把苏哥儿交给你了。”这小姑娘真讨喜,温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蒋老夫人,我家苏哥儿以后可就要常来叨扰了,呵呵呵。”
“欢迎欢迎,画姐儿正愁没人一起玩呢。”蒋祖母呵呵应道。
“那我们走了,”蒋画直接拉着温苏就往外跑。
“我带你去我爹爹的练武场。”
蒋画拉着温苏直往前跑,温苏腿短,脚步趔趄,彷佛要摔倒了。
......
“哈哈哈,当时我真的以为你比我小,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大两岁。”
马车内,两人毗邻而坐,蒋画笑得花枝乱颤的,身子倒向温苏,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打着温苏的肩膀。
温苏眉眼间也弥漫了笑意,左手轻轻扶着蒋画的腰,但又不敢用力,嘴里提醒着:“注意点,别撞到马车上,疼。”
也就笑一会儿,蒋画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一脸不以为意:“我没那么娇气。”
见蒋画坐端正了,温苏嘴角抿直,把手收了回来,“你也是女孩子,所以你可以娇气。”
蒋画睁大了双眸看着温苏,蒋画从温苏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有点呆愣的样子。
温苏眸子深深的,蒋画觉得自己要被吸进去了,就像上次在避暑山庄一样,赶紧转头不看他。
蒋画心跳的有点快,眼神又有些迷茫,原来温苏觉得她是女孩子啊,以前都没有听他说过。
她以为温苏和俞知陈放他们一样,都觉得她是男人婆,用俞知的话讲:她除了没喉结之外,和男人没两样。
她都有点忘了自己是女孩子了,娇气这个词在她拿起枪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输于她了。
其实她最怕疼了,只是父亲告诉过自己,要坚强,喊疼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敌军会因为你喊疼就放你一马吗?不,敌军只会乘虚而入,让你再无还手之力。
温苏看着不说话的蒋画有些心疼,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女孩子了?
“小时候的蒋画一直深信不疑,她要以父亲为榜样,父亲说他三岁的时候就不吃糖了,那她也不吃了;父亲说他五岁就能学会舞一套枪法,那她每日都要努力练一个时辰的枪;父亲说他十岁就能上战场杀敌,她也能,不过十岁那年她被送回京城了。”
蒋画抬眼看着说话的温苏,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尘不染。
“这都是你和我说的,我一直记着,蒋画,”温苏双手握着蒋画的肩膀,庄重而真诚,“不要逞强,你还有我。”
蒋画眼前突然模糊一片,有什么顺着脸颊下来了,蒋画伸手擦了下,垂眸一看,原来是眼泪啊,她哭了?
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就一句不要逞强她就想哭了?
“将军府到了。”
蒋画慌忙转身背对着温苏,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觉得不会被看出端倪了之后,才下了马车。
蒋画刚踏上台阶,温苏在后面叫了她一声,
蒋画回头,
“给我个机会!”
蒋画没有回应,站了良久,后转身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