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温家的醉银针被抬到一两一千两银子,不少爱茶人专门来到凤鸣购买温家的茶。
温家茶固然好喝,可是问题也渐渐多了起来。
有别的茶家不止一次告官家,说是温家哄抬醉银针的市价。
莫赠得知这个消息冷笑道:“明前的毫针本就金贵,这价格可是比明前炒高价的猴针贵了多少?”
这话一经传,又有人传言温家二小姐太过狂妄,也顺便煽风点火,产猴针的那位商家直接状告了温家侮辱了他家的茶。
经枫柳查明,煽风点火的是产猴针的那家,装白莲花的还是那家。
温家没有理他们,张义知县直接查了他家的账子,却发现那家的茶价不少问题。
那家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没过几日,温家人手不够再次招仆人以及工人,招了几日突然有人来闹,气势汹汹几乎要砸了温家的场子,还点名要温二小姐出来见他。
枫柳说道:“您不必去,我帮您处理这件事情。”
莫赠戴上面纱,直接去了温家招人的地方。
莫赠从角门进了铺子,远远的看着坐在铺中的男人,险些没有认出来。
莫赠朝枫柳说道:“让他一个人过来。”
一身入乡随俗的打扮,莫赠还是头一次看到陀满森摘了满头小辫儿。
可陀满森那异于汴唐人的样貌,虽比曾经样子柔和了些,但还是遮掩不住陀满森身上的草原气息。
莫赠懒懒的托着下巴,说道:“你怎么才来?”
话语中有些娇呻,枫柳一时不适应,退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便见那日她曾经追赶过的女子,枫柳紧皱着眉头警惕的盯着雏鸠。
方才听到小姐与那男子熟稔的样子,她没有轻举妄动。
雏鸠心无旁骛的站在门前,丝毫没有在意枫柳打量她的眼神。
屋中。
陀满森拉了拉衣襟,坐在莫赠面前道:“我是来监督你铺子往哪开的,既然收下了我的礼物,那就证明你同意了我之前说的。”
“质子殿下说过什么?我怎么不记得?”莫赠微微笑着为他斟了杯茶。
陀满森笑意不减,“话说,郡主大人当真不怕我将你没死的事情告诉天下人?”
“不怕。”莫赠啄了口茶水,陀满森一开始的示好,就证明陀满森有事要求莫赠。
莫赠有足够的筹码与陀满森交易。
“你有话直说,我们两个之间说话还需要兜兜转转?”莫赠淡淡道。
他认真起来道:“我希望他日兵戈相见,我们不会出现在一个战场之上。”
莫赠面上毫无波澜,“你总得表明自己的立场吧,仅仅一把匕首便能收买我?”
天真。
陀满森也托着下巴,歪头道:“还以为你是精的,谁知道还是个傻的。魏家账子十月份那笔异样的支出,买的药材就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吗?”他顿了下,眼神渐渐可怕起来,
“救人的药是药,毒药,也是毒药。”
“你是说甘乌瘟疫,是魏家搞得鬼?”莫赠冷笑道。
她早就猜想有这么一可能,不过
“你能确定吗?”
“不信大可叫你那管国库的前夫过来与之对峙,他肯定明白的很。”陀满森笑道。
莫赠十分不喜欢看到陀满森那一双酒窝,不怀好意,莫赠永远看不透他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