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更不值当!”他起身就要往屋里走去,莫赠忙跟在他身后,道:
“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对莫赠不值当就是不值当,您那么厉害,张义对您服服帖帖的,莫赠不得不服您的本事。”
公孙大夫指着莫赠鼻子道:
“世子殿下让你来江南是让你安生的,并不是让你造作,你怎么明白人装糊涂?不是我说你,凭你那一身本事,当真可安稳一生,怎就像你爹那浑小子一样?”
“我爹……”莫赠心猛沉,面上笑意也渐渐落散。
公孙大夫见莫赠失落模样,顿了下,看了看莫赠手中锦盒,又将它拿过去,妥协道:
“最后一次帮你,花灯节我会跟着你去,万一你身子骨再被白陀的风刮倒了没人看死那了,世子殿下不扒了老夫的坟头。”
“公孙大夫最好了!”莫赠不给他后悔的机会,忙跑出了屋子。
公孙大夫看着手中锦盒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十四日,温氏在帮三人收拾着去花灯节的东西,莫赠懒懒的坐在前厅,看着温氏忙前忙后。
今日温情休息未去铺子,她无奈道:“娘,也就去个五日,你拿什么床单被褥?人家客栈都有。”
“你懂什么?那里的东西不知道什么人躺过,往往都是些赶路的臭老汉躺过的床,客栈来不及收拾就给你们住了,也不怕回来染一身病。”温氏解释道。
温情更加无奈。
她摇了摇头同莫赠一起瘫在椅子上,不停叹气。
“我娘就是这样,交给下人做不好吗?非要自己来,来自老母亲的慈爱,哎……”
温小三添油加醋道。
大半个时辰后,温氏停下步子,指着温小三的头道:“怎么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上次你就去隔壁干将县姥姥家送个东西,晚上不得已留宿在路上客栈,门没锁好东西丢了不说,人还染了风寒回来。”
“我都说了,风寒不是在客栈染的,明明就是在路上被风吹的。”他不耐烦道。
“看看看,说你两句又不行,哎……孩儿年纪大了不由娘。”温氏柔情道。
温小三闷声重复了一遍温氏的话,温氏瞪大双眼拿到身边的鸡毛掸子,便朝温小三抡去。
一时间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莫赠惊讶的看着二人,她这次可算懂了温情的性子随谁。
温情也不甘示弱,她看热闹似得嘿嘿偷笑,顺便揭温小三老底道:
“娘,大年初一那一天小三儿不小心将咱家的泔水桶撞倒了,惹得后院臭了两天,你不是找罪魁祸首吗?就是他,你亲儿子。”
“温情!”温小三脸色挂不住了,他停下逃跑的脚步,瞪向温情。
温情朝他做了个鬼脸,起身将一旁温氏没有忙完的活收了个底儿。
温氏累的坐回座位,饮了好几口水。
温小三趁势跑了出去,他边跑边喊道:
“温情,你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就会装乖巧。”
话还没落,莫赠面前跑过去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身影,同时温家上空响过一阵阵年轻男子的尖锐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