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棣句句逼人,魏延成从未料想到齐棣竟然这般模样,怎不像曾经接触的那般憨傻笨拙!
魏延成面上失色,他起身拱手道:
“茶商竞标表决玉当今世上仅仅三块,除去圣上,就仅魏家与慎亲王世子所持,您若想得标,何不借此由头平了这息呢?”
齐棣挑着眉头,面上了无笑意,“我何来如此大的威胁,竟然能让汴京城鼎鼎大名的魏少将向我求情?您可是十五便去了漠北,二十便落的军衔得以少将于汴京城,我齐棣什么人?十六好几了还在国子监念书……罢了罢了……这玉我不要,我只要你手下的一个人,和一队人马。”
魏延成被齐棣这般贬低,心中满是敌意。
他起身道:“谁?”
“他!”
齐棣指向魏延成身后立着的男人。
魏延成疑问道:“他?”
话方才落,齐棣抽起身边亲随明月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的朝他的心脏刺去。
那人仍不可置信的望着齐棣,还未缓过神来,人就咽了气。
齐棣仿佛仍旧不解气,又狠狠将剑往那人心脏推了几分。
血腥味儿顿时弥漫了整个小茶屋。
魏延成压着怒气道:“你这是何意!”
他身边的得力助手突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刺死,他固然生气,但理智将他拉回了原点。
魏延成突然注意到齐棣身边那个半生不熟的面孔,带有寒意的眯起了眼睛。
齐棣又将剑抽出,扔给了明月。
他持了张茶巾擦拭双手,似乎那人的血脏极了,沾染一点儿都觉得恶心。
“昨儿城外演了一出戏,不知道安排这出戏的主人是谁。”齐棣语气淡然,而魏延成额头已然凝了几滴汗珠。
“我见这人带了二十二个精壮男人,口口声声说着带那些难民去寻地方住,谁知他们竟将那些难民一个个的全部!”他不忍再说下去。
齐棣咬着牙,眼神狠厉的看向魏延成。
“在下手下人擅作主张,怕脏了郡马爷的手,在下定即刻处理门户!将那些人的脑袋拱手送上宗令府。”
“少将有这心便可。”
齐棣冷冷的看着魏延成,“这玉自己留着吧,我可不想我家媳妇儿落得一个竞标不诚的烂名头。”
说罢,他甩袖离去,明月紧紧跟在身后。
魏延成瘫软在座椅之上,不顾脚边已经沾上了人血。
那血蜿蜒扭曲,如同密密麻麻的软虫爬在人的心头。
魏延成愤怒的将面前的茶杯摔在地上,外面魏延成的手下听到动静,忙掀帘而入。
那人看到屋中熟悉人的尸体,呆愣了一瞬,转之拱手道:“少将大人。”
魏延成身上充满了雷霆之怒,那随从禁不住畏了几分。
“今他齐棣侮辱威胁于我,改日我定亲取他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