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谁收买的方嬷嬷,缘江没有打听出什么来。
莫赠每天除了去文祥院,剩下的就是在汴京城走动溜达,有心留意异族人士。
不过最近陀满修他们倒是安分了些,近几日都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
正得安闲一日,莫赠上完茶课,便想将那张解释押不芦的旧纸塞回书也阁那外番书中。
莫赠正去伦堂上课,远远看到伽章从角门跑来,还没来得及停下就急道:
“三将军又昏倒了!郡主您快去叫上公孙大夫前去看看吧!”
才不过三日,本在将军府休息而请假的她,怎会又昏倒?
莫赠忙道:“昨日三姐姐带来口信,才提及自己身体状况良好罢了,先出去吧。”
莫赠说罢就要往角门去,伽章拦道:“角门门口都是些婢子仆人,若是看见您出去了还不得落什么人说叨。伽章知道文祥无长辈呈条不得请假,卑职带您跳墙,走吧!”
“好。”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
说着,二人已经到了后院。
一入后院便看到陈冀文站在墙头怔望着他们,又随之跳下墙,墙外马车辙轮声音响动。
“七少爷怎么”伽章挠挠头,不解道,“七少爷经常翻墙吗?府中怎从未有人提到过?三将军她们还以为京中市井传闻七公子的风言风语是假”
莫赠不由得竖起耳朵,替他圆场道:“并不曾听说,此番第一次见到。”
伽章望了望莫赠,又想说什么,但在于陈娇之事刻不容缓,便与莫赠到了墙角。
他瞧着莫赠一身白袄淡粉马面开始作难,
“瞧我这脑子,您没跳过墙吧,您也别嫌弃伽章的衣裳,先别弄脏了您的衣裳,穿上吧。”
说着,欲将自己衣裳脱下,可是莫赠的动作却令他瞠目结舌。
那浅色衣衫女子将长袖系在自己手腕,扒着旁边已经被蹭的油光的银杏树,踩着树上的木疙瘩上了墙。
莫赠蹲在墙上抱着树干,干黄的树叶刚好挡住她。
她朝伽章道:“愣着干嘛,还不快上来!”
“哦,哦,卑职这就过去。”
伽章好身手,跺上墙壁便跳了出去。
外墙高,下方一小道,将文祥后院与林子隔开,小道尽头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
莫赠小心翼翼的顺着枝干下去,却不曾想全身贯注间,一男声儿突喊她的名字,
“莫赠!”
莫赠吓得一激灵松了手,枝干没了借力便快速弹开,莫赠歪倒之时,顺着叫她名字的那处,看到国子监中那遛鸟的男人很是熟悉。
熟悉到莫赠三日没见他,都快忘了他的样貌。
伽章见状,惊恐的趴在地上做好了被砸的准备。
前几日雨大,泥土松动,摔一下不会有什么大碍。
莫赠身子歪下墙时,她脑子里只闪过一个想法摔地的姿势伤的哪个最轻?
答案在莫赠落入在一完整怀抱中也没有想出。
那怀抱的主人玉冠高簪,头发整齐的梳着,剑眉长眼蔑视的瞧着怀中之人。
莫赠抬眼看去,只看到怒对着她的高挺秀鼻,秀鼻之下薄唇微微向上撅着,极为嫌弃的表情中不经意得闪过一丝担忧。
他双手一松,莫赠已经摔在软物之上。
莫赠忙从趴在地上啃土的伽章身上起身,瞪了齐棣一眼,又突觉不对劲儿,他会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