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激动的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他冰冷的唇瓣上,细细倾听他心里的声音。
“阿娘,是歌儿害了你,是歌儿不对”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哀怨地呢喃,连眉宇都在痛苦。
“阿娘,歌儿知错,歌儿再也不吃糖葫芦了”
他的眼睛未睁开过,气若游丝的声音断断续续,她揪着他的衣领唤他。
“歌儿,你不喜欢糖葫芦,你以前是在骗我吗”
“歌儿,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喂你吃好多好多糖葫芦”
他却渐渐没了动静,这回连梦话也不了。
她战栗着扯开他胸膛的衣裳,一口一口地将他咬痕上的黑血吸走,又发疯一样亲吻他心口的咬痕。
“我我把你的毒素都洗吸干净了你看我一眼好不好啊”
死寂的滴水声,是泪吧,还是血呢
自导自演真的是难受,她没了力气,倒在他冰冷的锁骨间呢喃。
“歌儿,你的生命在流逝,我的心却在滴血我这是怎么了呀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歌儿,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嘘你不许跟别人讲噢你家祖宗我啊,是个女人呢”
“歌儿,逍儿好累,你带我走吧我突然发现,死在一起也挺好。”
她自锁骨覆上他的唇瓣,在那里烙下深深的一吻,歌儿,我突然发现。
我好喜欢你啊。
她手上水草划破的血滴入他的唇瓣,横亘在脖颈间的琉朱将她从悲痛中唤醒。
她一把扯下锁骨间的琉朱,既是死人,留这些身外之物有何用?
等等!琉朱!
隐生香!
阿八过,隐生香乃“公子颂”所赠秘药,即可隐匿性别,必要时也可续人一命。
她哆嗦着将琉朱旋开,将内里那颗白色的丹丸含在唇间,用亲吻去唤醒他的妖精:“歌儿,答应我,吃了这药,快点醒来好不好?”
看着他的喉头无声滚动,她心满意足倒在他的脖颈间,双手环上他的腰肢,疲倦地合了眼。
我累了。
一起做梦吧。
这个梦叫,你我二人,一生一世,三生三世,生生世世。
莫离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许是太久没有见到光亮,连落日的余辉都觉得刺眼。
心口似沉又轻。
“逍儿”
他虚弱地唤她,却无人回应。
手下意识抚上心口,却摸了一掌的湿润与柔软。
她安静地躺在他的胸膛,苍白的娇唇紧贴着狰狞的咬痕。
心里的石头落下。
他唇角掀起放松的弧度,修长的指没入她被河水浸湿的发丝呢喃。
“还好,没把你弄丢。”
不似往常的热烈,娇俏的面容惨白无色,她瘦削的身躯在他身上打着颤。
峡谷刮来一阵清幽穿堂风,那是黑夜在向生灵宣告,冷寂的来临。
骨子里的血脉回暖,内力也可以凝结,脑袋也不似先前那般沉重。
他缓缓撑起身子,轻柔地将她放在怀里,对着澄澈似镜的河水自照自品。
面容红润,唇色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