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敢揪老子头发!”
她反腿往他屁股就是一脚,他再一个猝不及防前仰栽倒,指尖随之一松,柔软墨发逃离,掌间只留下她艳红色的发带。
他依着惯性跌倒,复而挣扎着疾速转身,两掌被迫撑着船板,唯恐她再次袭击。被踢了一脚的屁股着地,差点疼的他眼泪泛滥。
她得了自由,飞跃立于船尖,桃花眼熠熠闪着红光,满意地舔了舔唇上的血,对着船板上狼狈的他笑得无暇。
“像我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呢,天生就需要被人宠着。”
“如果你对我服软呢,我就会变得很乖,像猫一样赖着你,喵呜~”她学着萝莉的软萌音。
“但是~如果你敢凶我……”
她的眼眸扬挑,脸上的浅浅抓痕早已结痂,透着狠戾的杀气。
“老子就锤爆你的脑壳!”
他幽蓝的瞳孔里,闪烁剑尖凌冽的红光,映照少年狡黠的冷笑,披散的及腰墨发在风中自舞,为她狠决的眸渡上女儿家的温软。
她的英姿,她的霸气,她的美艳,教他忘却躯体上的疼痛,从此挪不开眼。
哗,鼻血愈发地汹涌。
不及他反应,她转身御剑飞跃,冲他挥手做着拜拜,凌乱的发遮不住她亮若繁星的笑颜。
他的手无法安放,屁股,胸口,脚踝,鼻子皆是钻心的疼痛。
刚到手的灵境,没来得及捂热,就被那祖宗一口两脚抢了回去。
“要命的狗崽子!”
他垂眸静静注视脚踝上狠戾的牙印,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她皎月下闪闪发亮的虎牙。
薄唇扬起无奈的弧度,掌间是她落下的红色发带,淡淡发香袅娜,属于她的独特的味道。
他咬牙切齿。
“狗崽子,老子定拔了你的狗牙!”
......
——
仙樱楼,黛瓦粉墙。
“你们玩够了吗?“
一抹玄色立于屋檐左端,一抹淡紫立于屋檐右端,二人循声顿住动作,眸光不约而同朝中间那抹暗影看去。
皎月清辉落入她的修长身躯,她负剑挺身而立,如墨束发无风自舞,平添飒爽英气。
暗黑裹挟每个人的眼,看不清她脸上是喜是悲,唯有那一双热烈似火桃花眼,在死寂里烧着熠熠幻彩,仿佛要将吵闹的二人吞噬殆尽。
“阿逍,你怎么来了?”
立澜笙率先打破沉寂,声音里透着关切。今夜他本想着早些歇息,回园路上目及南御天鬼鬼祟祟身影,遂悄然追随来了仙樱楼。
他在暗夜蛰伏,见南御天被离妖精随手一扔挂在树上倒尸,还心安理得独自一人窥伺梁下春光。
这…这偷看他人洞房之举,似乎有些欠妥。
高冷帝的良心告诉他,阻止色狼,人人有责。
眼瞧着那抹淡紫迫不及待便要跳下,他一个瞬移制止了他的无耻行径。
……
“怎么,爷打扰你俩谈情说爱了?”
凤九逍抱胸反问,言语间透着调侃,更多的是疲惫。
一晚上赶三个片场,一场作新郎,一场抓扒手,一场来劝架,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