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肩,无辜地眨眨眼,内侍伺候主子洗澡不很正常吗?
她从来没有这般窘迫过,即使往常自个儿脸皮比城墙还厚,即使她因“隐生香”匿了女儿身,眼下这副躯壳与男子无异。
可他离妖精哪怕着了裙装,化了女妆,再往波里塞两大苹果,再扭着风骚的臀,尼玛就能改变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姐要在他身上栽几次?先是被这狗东西拱了初吻,现在又是被他赤果果看光,有没有搞错!
她欲哭无泪,化悲愤为抱负,张开血盆大口就是一咬。
“啊—”莫离歌手上吃痛,他条件反射放开她,这小子是狗变的?咬合力惊人!
这下不只是身体,她将脑袋一齐没入水中,淹了自己涨红的脸,像一只大口呼吸的鱼,引得水上泡泡直冒。
姐的贞操呜呜呜……
我我我……溺死得了呜呜呜……
澡盆外的妖孽,一面往吃痛的掌间吹着热气,一面瞅着水里飞升不止的泡泡,以及朦胧间白皙的俏影。
这小子是害羞了?
他有些喜上眉梢,紫眸里氤氲丝丝甜蜜,唇角扬起魅惑弧度。
“殿下,你怎么还害羞了呢?”
“殿下,你可是个男人啊。”
“殿下,你这脸皮,还能变薄的吗?”
他在外面叨叨不停贱笑不止,她在水下视死如归火山爆发。
“滚……”水里传出嘤嘤嗡嗡不太真切的叫骂。
“滚……信不信……爷死给你看……”咕溜溜水声不止。
莫离歌嗤嗤笑出声,她今夜太过可爱,太过窘迫一反常态。
两个男人,至于害羞成这样?
她半天不露头,他还真怕她活活把自己溺死,她要是死了,爷上哪儿找这么有趣的人?
“殿下,您快起来穿衣衣。”
“殿下,奴婢去给您暖床床。”
……
他摸了摸波前的苹果,摆正。
扭了扭风骚的屁股,翘臀。
悄无声息顺走她衣物上方搁好的红簪,悠哉哉走出了门。
凤九逍在水下憋得差点背气儿,听得外面没了动静,方才探出头来,她拍打着水花泄气,“狗东西!”
生怕那贱人暗中蛰伏或是突然返回,她在澡盆里冷静了足足半刻,才试探着拿起衣物裹上。
这次穿衣比平日足足快了一倍,待系好最外层的腰带,她抚上自个儿的一马平川长长舒了口气。
他应该,什么也没看到吧?
对!没错!她全身都在水下!他看得到才怪!
凤九逍喝了口滴滴喂压惊,后怕地走出侧室,总觉得自己落下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
这注定是一个嘀笑皆非的不眠之夜,有人一丝不挂失贞操,有人饱了眼福偷着乐,还有人。
水从天来变冰雕。
立澜笙走在返回素荼园的小径上,心里打翻糖罐子,甜丝丝滴着四月天的粉嫩,步子不自觉跟着轻快起来。
墨眸触及门匾上“素荼园”三字烫金小篆,暗夜里隐约闪着一丝淡紫微光,晚风飒飒钻入行人青衫。
任凉夜瑟瑟,暗器袭袭,春心荡漾的人,眼自瞎,脑自愚。
脚底似是绊着个什么?他未细想,荡着甜蜜的笑欲跨进门槛。
“哗啦。”
园内,面面相觑了几秒,几个丫鬟扑通通跪了一地。
糟糕!冰块公子淋成了落水狗!
他冻成了一尊冰雕!
某个猝不及防的落水狗,默默抚了把水花四溅的脸。
嗯?
怎么有股奇怪的、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