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你真会哄人。”

“不，我只会哄你。”程潇然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有效果吗？”

景愿咧着嘴笑：“效果可好了。”

“告诉你室友今晚不回去了？”

“嗯。”

“嗯……她们有没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景愿一脸愤愤：“她们让我不要回去了，还想让你多收留我几天。”

程潇然微微惊讶：“哦？想不到她们考虑得还挺周全。”

景愿稍稍后仰，离开程潇然的头，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她们就像我的家人一样，都不知道怎么谢她们了。”

程潇然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她们，就是最好的感谢了。等你测评完，叫她们出来一起吃顿饭吧。”

“好。”

“那你要不要接受她们的提议，在家里多住几天？”

景愿摇了摇头：“不要，遇事哪有躲起来的道理，更何况，你和那个名额都是我凭本事得来的，我怕什么。”

“嗯！”程潇然忍住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名额是你靠智商得来的，我可是你靠美貌得来的，都是你的，没毛病！”

景愿不乐意了，微撅起嘴：“……程先生你那么肤浅的吗？只看美貌？”

程潇然略一沉吟：“呃……本来是只看美貌的，是你的话，可以降低标准的，不看美貌我也接受，不过上天对我太好了，我家夫人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

遇到你之前，心里有无数的标准，遇到你之后，你就成了所有的标准。

听完程潇然的话，景愿就把怀里的抱枕往旁边一放，然后身体往前倾抬手熊抱住程潇然，把脑袋埋在他怀里蹭啊蹭啊蹭的，程潇然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大概是沐浴露的味道，她像只猫一样，满足地又蹭了蹭：“好温暖啊！”

程潇然一只手举着有些湿的毛巾，另一只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累了吗？”

景愿依旧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然后摇了摇，像是在撒娇：“还没～”

程潇然看了看怀里这个大小孩，然后又看了看手里的毛巾，微微挑眉，声音低沉得诱惑人心：“见习贤妻良母帮我擦头发？嗯？”

景愿双手收紧了一些，脑袋又蹭了两蹭，然后放开直起身来，眼睛亮亮地看着眼前这个香喷喷的男人，伸手拿过他举着的毛巾：“你坐地毯上还是我站沙发上？”

程潇然略一沉吟：“还是我坐地毯上吧，别待会儿又把你摔哭了。”

说着便双手撑着沙发两边，动作利落地挪到地毯上坐好，一只脚微微蜷起，双手随意地放在两侧地毯上，闭起眼睛：“我准备好了。”

景愿理了理手里的毛巾，接着覆在他的头上轻柔地摩擦。

“唔……这是我第二次让别人帮我擦头发。”

景愿手里的动作一顿：“程先生请注意措辞，现在你的脑袋可是在我手里，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别人擦头发，手下没个轻重的。”

程潇然语气里满满的无辜：“第一个是我妈，小时候我妈帮我擦头发，没毛病吧这样说？”

“……”

“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程潇然接着说。

“这也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景愿专心地帮他擦着头发。

“这是我，呃，第二次带女朋友回家。”

“这也是我第二次到男朋友家里。”景愿漫不经心地接着他的话。

程潇然似乎玩上瘾了：“这是我第一次实现让女主人住家里的愿望。”

“……”

程潇然扭头抬眼微笑着看景愿，轻轻笑出声来：“怎么不接了？”

景愿就着手把他的脑袋扶正：“这是大学以来开学期间，我第一次不住学校。”

程潇然的声音突然温柔如水：“这是我第一次让我父母知道我女朋友是谁。”

景愿手里动作一顿，程潇然接着说：“这是我第一次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女朋友是谁。”

景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程潇然还在慢慢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些欲望会伤害到我爱的人，这是我第一次想保护一个人却又有些不知所措。”程潇然转过头看着景愿，声音很淡，“对不起，这第一次，我没有保护好你。”

景愿依旧红红的眼睛又有些湿润了，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逼回去。然后看着程潇然微微一笑：“这可不是第一次啊，第一次在里斯本呢，这次哪是你的错，明明是因为我自己太优秀，遇到的人太耀眼。”

景愿故作无奈地撇了撇嘴角：“明明是给了我一个护食的机会，你就好好让我护一回就好啦，还有，你现在是以说情话为乐趣的吗？我差点又被你说哭了，你看你看眼里还有泪花呢！”

景愿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