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唯一一个现任在朝为官的人陶建淅。他没有得到任何助力。
陶建波一开始做讲学的初衷,是希望北地学子能有接触到更多教育资源。繁荣北地文学风气。
陶家在圣上心目中的印象,是要秋后算漳对象。
陶建波也希望圣上怪罪下来时,能有人替陶家句话,不至于陶家全家覆没。
可是党,争之事,陶建波是万万不敢想的。这是上位者最忌讳的事情。
可是慢慢的,陶家讲学不知道何时开始变了味道。众人也不自知。
陶建淅不甘心陶家付出没有回报。他撺掇陶守钦,在诸位学子还未高中时,收买拉拢人心。
可是拉拢效果收效甚微。相比之下,拿住他们的把柄才更加有用。
陶庄是在罪恶的心思下产生的。
完了,完了,陶家完了。
这是所有人心中唯一的念头。
“许知府,此事理应交给官府审理。可是我陶家对族人管教无方,可否能让我们先行族规。”陶建波本就是耄耋之年,如今的他看着更加衰老。
“陶老,请吧!”他管辖之地出了这么大的事,许知府知道他也难逃责难。
陶建波走到沙南村村民面前,老泪纵横重重的跪下:“是我陶家,对不住诸位啊!”
陶家众人也跟着下跪,陶守钦却冷眼看着众人,半点没有悔改的意思。
沙南村的村民却有着不知所措。被欺压的太久了,他们早已忘了被尊重,被重视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身为陶家两代族长,我与长子陶守铭未能及时察觉不肖子孙陶守钦的恶校给沙南村的村民完成这么大的苦楚。国法未行,家法先惩。理应判我二人各杖责两百。”
杖责两百,这是活生生的玩把人打死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全是陶守钦一人之错,陶建波和陶守铭无辜被牵连。
“爷爷,你年事已高,怎么受得住。孙儿替您受罚。”陶知焕拉住陶建波的手。
“还有我,我愿意替爷爷领下这杖责。”陶知烁也磕头表态。
“我们深受陶家赋予我们的优待,却不能在陶家有难时,独善其身。陶家族嚷行有失,不该只是族长的责任。我也愿意承担杖责。”
“我也愿意!”
“我也是陶家人,理应同担责任!”
六岁的陶公子噔噔噔的跑到沙南村的孩子面前:“是我们陶家做错事了吗?对不起,我把我所有的玩具,好吃的都赔给你。你可以原谅我们吗?这样老祖宗和大家就不用挨打了。”
“孩子,做了错事,就该接受惩罚,不是赔偿就能抹去过错的。”陶建波摸了摸玄孙的头。
最后算来,陶家一共有男丁一百三十五人。愿意共同承担杖责,且年龄在二十到五十之间的有四十三人。
这些人自愿分担了四百下的杖责。没人十下。
陶家众人褪去上衣,跪在祖宗牌位前,领受着责罚。
一声声板子打在身板上的声音,所有人都落了泪。
陶家有这些人,不会倒的。
陶建波看着众族人齐心协力,心中多了一丝安慰。
陶守铭昨日已经挨过打,今日在结实的挨这十下,顿时就昏了过去。
其他受罚的人也是煞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