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内谈了许久,要不是陈柏在场,陈峥早就趴在门上偷听了。
陈媛有些好奇,就算施少佰解甲归田没必要连姓都改了。还有原主记忆中频繁造访的陌生人,为什么看见她时总有异样的眼神?
这种种谜团都需要白少池来解开。
送走了范忠,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少池。
“这件事情太过复杂了。我实在不知该从何起。”白少池双手背于身后。
“外祖父,就从平洲大战起,您真的独自一人从万人军中取敌将首级吗!”陈峥无比兴奋,边边比划着。
“不是,书的错了!”
这个故事极富传奇色彩,是以在坊间流传的很广。
白少池摸了摸胡子:“当面崇国大败。余下两万多军士护着崇国大将司马新溃退。”
“哇!两万人!”陈峥顿时双眼闪着异样的光芒。
陈媛拍了一下陈峥的头,英雄故事固然好听有趣,可是此时她更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我并不是筠秋的父亲。我也不是你的外祖父。”道出实情,也是顺水推舟。
众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大的一个惊雷。
白少池一直想挑一个合适的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白筠秋前帝师白敬益之女。
新帝是先帝的侄儿。先帝久病缠绵病榻多年。陈太后在先帝之时,已经协同管理朝政多年。
朝堂几番博弈,先帝临终前选了年仅14岁的新帝继位。
新帝行冠礼娶皇后之后,陈太后依旧不愿归还政权,陈氏一族越发势大。
二十五年前。新帝欲联合多名朝臣夺回政权。无奈时机不成熟,被陈太后发现了。
白敬益身为帝师,毋庸置疑被视为新帝一派。
陈太后就拿白家杀鸡儆猴。
“你舅舅在一次宫宴之后被人发现辱及先帝后妃。”白少池不由气愤:“那是什么狗屁后妃。不过是陈太后身边最低等的宫女。”
众人听了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陈柏气的拍桌子。
“陈太后让缺着你外祖父的面,对你舅舅施了宫刑。”
这番举动是莫大的折辱。陈太后想要警告那些不安分的人,敢同她作对的人没有好下场。
白家被抄家,判了满门抄斩。
“当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白少池想起当日的情形都觉得不忍直视。
“那,我母亲是怎么逃过一劫的?您劫囚了?”陈媛想起那些血亲惨死,心里阵阵发疼。
“是武安侯府。当时的武安侯夫人在陈太后面前拿出了一张纳妾文书。替武安侯世子梁昭通纳你母亲为妾。白家之罪不及外嫁女?你母亲就被摘了出来。”
想起当时武安侯夫饶举动,陈太后的首肯众人猜测,这只怕还是折辱的意味居多。
武安侯在之后颇得陈太后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