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丁叔装模作样把汪平拖到远处,拿起一块板子就抽,丁叔也是惯走江湖的人,会些武艺,手上劲力巧妙,打得啪啪作响,其实根本不伤筋骨。汪平作势惨叫不止。
“罢了!”茶木雅倒是大度,没予追究,她问静木,“当初我亲自看过,她明明断气了,为何活过来了?”
静木道:“属下不知,而且按送葬人的说,亲眼见她死后沉入河中。属下以为,她是被人救了。”
“谁会救她呢?”茶木雅想了一会,道:“国师,这事交给你,一定要查出来。再多派人手,一定要抓到她。”
“得令。”
出了这种事茶木雅心情大坏,本来还有事想和胡亥商量的,便让静木自己作主,怒冲冲地回宫去了。
待众人散去,胡亥等人回了客舍,称赞汪平:“做得好。有赏。”
汪平道:“不求赏赐,为公子效命份之所当。”
但胡亥还是赏了他黄金一两,并让他继续小心警戒,以防万一。
随后到了房内与静木谈及此事,静木才得知他救阿琉的过程,赞道:“公子宅心仁厚,将来必为仁义之君。只是公子毕竟和阿琉非亲非故,何以三番两次救她?”
“救人救到底而已。再说有这么个人让茶木雅日防夜防,脑子就不会那么有空防范我们,这不好吗?”
静木拜服:“公子深谋远虑。”
胡亥问:“经此一战,我看宫中巫卫死剩两个,茶木雅还如何带兵?”
“公子多虑了。这句町的武将徒有血气之勇,又不识兵法韬略,死了茶木雅再从军中选拔就是。至于长老死了她反倒求之不得,终归她暗杀小祭主是不光彩的事,省得有长老从中追究。”
“如此说来,夜郎的军队岂非大多是乌合之众?”
“确实如此。不过作起战来倒是非常勇猛,若调配得当,不失为一支劲旅。”
胡亥起身道:“走,带我看看他们的兵。”
“这个……”
“怎么了?”
“公子有所不知……”
原来,夜郎根本没有所谓的常备军,都是等到要打仗时便临时从各家各户抽调,所谓日常训练,就是组织人马出去抢劫。
胡亥哭笑不得,道:“为何你不向茶木雅进言,组织一支正规军。”
“我提过,她舍不得花钱。”
夜郎本就是穷乡僻壤,维持一支常备军开销巨大,这茶木雅又习惯了夜郎的战法,一时哪改得过来?
胡亥才知历史书的内容不可尽信,所谓夜郎十万兵马原来这么来了,这根本是全民皆兵,按这个说法,别说十万,一百万也凑得出来。
胡亥心中一动,道:“那如果我能出这个钱,有没有可能在此地训练一支属于我们的军队呢?”
静木眼前一亮,“公子的意思是……”
胡亥压低声音,“你一会去找茶木雅,如此这般……”
静木听完连连点头,“公子高明。”
下午时,静木求见茶木雅,声称军师今天见到句町战士围捕刺客,个个勇悍无比,而自己的保镖就是个脓包,想找几人做他的护卫。
茶木雅不以为意,“那就让他挑好了。”
静木道:“属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我看公子对夜郎的军队羡慕得紧。公子虽有大才,但为人虚荣好胜,又有钱财无数。祭主何不给他一支人马,打他秦人的旗号?他一定会欣然接受,到时,军队由他供养,但却能为我们所用。”
茶木雅一听有理,“他有多少钱?能供养一队兵马?”
“多了不敢说,两千人马是养得起的。”
“这么有钱?”茶木雅不疑有诈,倒为胡亥担心,“但待我们要用兵之时,他肯让出来吗?”
“祭主多虑了,这些都是夜郎的男儿,是您的臣民。他再怎么说是个外人,岂有不听祭主却听他的道理?”
茶木雅果然脑子不够用,立马拍板,“此计甚妙,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