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安宁,你怎么好端端地说起这个?”沈建国也皱眉道,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突然间就被安宁一下子揭开了。
“爸爸、妈妈,那个药还有吗?我们为何不可以给裴安安下点,让她和她妈妈一样食欲不振,逐渐抑郁而死,还让人看不出破绽。如果老爷子真的留了股份给她,等她死后,股份不就自然落在了爸爸的手里。”
明明是很好听的嗓音,却说着极其恶毒的话语,裴安心在窗外惊得捂住了嘴巴。
“这”沈建国心中一惊,他没想到,他的女儿会想出如此恶毒的招数。
“安宁,怎么能?”陈巧荷也惊了,她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把对付裴真真的招数说给安宁听的。
“爸妈,我是为我们好,难道你们还觉得裴安安还是那个哄一哄就能听话的蠢货吗?她完全变了,变得六亲不认。我们忍了这么久,寄人篱下了这么久,爸爸也受了这么多年裴家的委屈,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吗?”裴安宁激动质问道。
“可是”沈建国迟疑道。
“没什么可是的,当初您还不是眼睛都不眨地给真真阿姨下了药吗?”裴安宁幽幽道。
她这一句话,勾起了尘封的往事。
当年,他在裴家郁郁不得志,在公司没有说话的份就算了,在家里也立不起来。
裴真真的个性本就清冷,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更不会说什么软化安慰他。
后来,他竟发现她在外面有人了,她在那人面前羞涩地笑,宛若当初她情窦初开时对他笑得一样。
他妒火中烧,恨不得掐死那个笑颜如花的女人。
正巧那时,陈巧荷竟然带着裴安宁追到了美国。
她们刚来美国,无依无靠的,也只能依靠他。
他时常接济母女俩,一次醉酒,把心中的愤懑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说他这几年是多么看裴家人的脸色,多么的看裴真真的脸色,他都如此低贱了,裴真真竟然还在外面偷人?
陈巧荷静静听他说着,没有说话,等他酒醒后,放了一包药包放在他手里。
他一惊,问:“这是什么?”
“慢性毒药。”陈巧荷回道。
“慢性?毒药?”沈建国惊得差点把手里的药包甩出去。
“建国,你别怕。这个毒药每次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让人食欲不振,神情抑郁,如果连续服用一个月,就会肾脏衰竭而死。它还让医生看不出破绽,就算验尸,也只会得出绝食而死这个结论。”陈巧荷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晰道。
沈建国听完,紧紧握住了手里的药包。
裴真真,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他没问这个毒药怎么来的,他只管效果。
果然,一个月后,裴安安在绝食二十天后,一觉之后再也没有醒来,输营养液也没能挽留住她越来越衰败的身体。
沈建国思绪收回,回道:“那时,我”
“啊!”室外突然出现了一句惊叫声,惊得室内三人身体颤了两颤。
裴安心平身最怕猫,不知从哪里的窜出来的野猫此刻正在不远处望着她,把她吓了一跳。
她心中怒骂,佣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把野猫放进来了?
裴安宁反应最快,迅速出了门,竟一眼就看到了裴安心!